垂柳已是目瞪口呆。捂著嘴巴失了聲。而後也不知哪來的氣力掙脫開拉扯著自己的侍衛,小心翼翼的又上前兩步半跪在地上輕聲哽咽道:“姐姐,義父不能死,我與他換可行?”

花色看向垂柳,慢慢地笑出聲來。道:“垂柳,你知道我的。”

垂柳淚眼婆娑的又上前兩步對花色道:“姐姐,我這就將你哥哥他們放出來可好?既是被囚禁也不見得會死啊。”

花色不願見垂柳的神情,垂下眼瞼道:“晚了,晚了,你知道我逃出來多少天了?十七天!十七天……哈哈哈……我被囚在牢中的時候不算,已經十七天了……”說完嗚嗚哭了起來。

垂柳此時卻是說不出話來。安靜的陪著花色垂淚。

等花色發洩好了,才正了正手上的匕首對垂柳道:“待你回去,將我哥哥他們的屍首好好安葬。”花色還準備說什麼被垂柳打斷,那樣簡直像是交代遺言一般,垂柳又怎麼能聽得下去?喊道:“姐姐!你不要我了嗎?”

花色兩眼無神,此時精神已經接近崩潰。哪裡還聽得到垂柳的話?來來去去就那麼兩句:安葬、殺人。除此之外,再無其他的話。

花色這邊的動靜如此之大,仟五又怎麼不知道?一直躲在暗處伺機行動,如今見花色精神已經接近崩潰,便絲毫不敢大意的飛身用石子探向花色的穴道。緊隨而至抱起花色逃走。

事情發生的突然,所以人都是沒有反應過來。垂柳也只是覺得眼前一花,隨後便沒了花色的蹤跡,當下哭出聲對四處的侍衛道:“趕緊給我追!追!”

眾侍衛一聽哪裡敢懈怠?向著仟五逃走的方向追去。留下面面相覷的眾百姓與泣不成聲的垂柳。

花色被仟五擊中穴道後便暈死過去,仟五抱著花色一路急奔,遠遠將拓塢國侍衛甩至腦後,本以為這件事就算告一段落,誰知道後面還跟了另一群人。

那些人也是武藝高強之人,甚至比起仟五有過之而無不及。仟五本就是抱著一個人,再加上那些人窮追不捨,漸漸便有些吃力起來。又跑了一段路,實在沒有力氣再跑,便將花色安頓好轉身與那幾人正面交鋒。

那些人穿著邳國的衣服,正是仟五之前看到過的邳國高手。仟五見他們尾隨而至開門見山的問:“各位有何指教?”

來的有六人,年歲不大與仟五差的不多,見狀直言不諱道:“指教不敢當,我們只是要那邊的姑娘。”說的竟是寧國話。

仟五眉頭微蹙,自知打不過這幾人,但是若將花色交予委實不放心。一時之間沒了主意,面上滿是不虞。

那幾人見狀道:“兄臺若是不配合,那我們便搶了。”說著其中一人急速向仟五攻來,其他人皆是繞過仟五向花色在的地方飛去。

仟五暗叫一聲不好,對上襲來的男子更是卯足了氣力。只是那男子也不是吃素的,輕鬆躲過仟五的攻擊,而後向仟五襲來。

那男子明顯沒有用全勁,只是拖著仟五而已。仟五也是看出來了,只是越著急,越是不遂心願,身子也漸漸不受使喚,想到剛剛央金與花色接觸後便倒了下去,哪裡還不明白?不出幾招,花色與其他五人已是不見了蹤影。仟五本就沒有心思與眼前的男子纏鬥,此時更是急著脫身,只是越急越亂,最後竟被那男子暗器打中,跌坐在地,而後意識便模糊起來。仟五本以為死定了,可是那人卻好似沒看見一般直直向仟五身後飛去,不一會兒也消失不見。

那些人帶著花色繞了一圈又回到之前入住的別館裡。將花色親手交予主子後,功成身退。那主子儼然是花色心心念念惦記著的哥哥。

花士良見花色昏睡過去也是緊蹙眉頭,不由心疼的想替花色撫平。只是因著雙手托住花色再無第三隻手,只能愛憐的用額角碰一碰花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