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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回答,反而是笑著甩開元徽行一直放在他臉上的手:“你有心思考慮這些亂七八糟的,不若多想想該怎麼應對父皇對你的報復吧!對了,還有我的。”他笑得愈發的柔媚也愈發的邪惡:“他讓元逸去治水,有一半可是衝著你去的,顏世軒死後,他先前做的事可全部都是由你接的手。只要被元逸找到不利於你的證據,他可不會對你客氣,也許你將直接對上元逸一脈的勢力。一箭雙鵰,兩敗俱傷。父皇的如意算盤打得可是噹噹響。還有,初兒昨兒在和秀宮那一鬧,出面的可全部都是你手下的人,玄衣也仍舊在初兒身邊,你慢慢等吧,事情總會一件件來的。”
元徽行的臉色終於白了一白,但是隨即又變得泰然自若,他突然一把摟過元晰將他按進懷中,然後狠狠咬住他的耳垂說道:“既然事已至此,想那麼多不免多餘。不如。。。。。。”話音未落,他的手已迅速往元晰的衣內探去。
本是習以為常的事情,元晰卻在閉上眼的時候眼內閃過濃濃的厭惡,而後心頭冒出了一個名字:“初兒——”
*** *** ***
童靈的心中充滿了矛盾,但它仍是依言去了安王的府上。
望著不遠處那個既熟悉又陌生的人,它還是忍不住要顫抖,像一個人一樣顫抖。二十年了,二十年了啊!二十年,掩沒了多少真相?二十年,埋葬了多少屍骨?二十年,一個人可以經歷多少滄桑?二十年,毛頭小子也能變得成熟穩重。只是,那人那雙仍舊是墨黑色的眼睛裡,再也看不到靈動的光芒,再也沒有壯志雄心,就連那本該是時常可見的熱血也消失得乾乾淨淨、一絲不見。而後只剩下黝黑的深沉、沒有情緒的茫然,仿若一灘死水。
童靈感到心疼。不是這樣的,原本不是這樣的,那人也不應該是這樣。心很痛,非常痛。原來,變得不一樣的不僅僅是它,現在連他,也變得不一樣了。是什麼改變了一切?前塵往事一一浮上心頭、壓在胸口,在沒有任何外力作用的情況下,它居然也會痛苦難當。
“子樊。。。。。。”喃喃出口的兩個子,但那人卻是永遠也聽不見的。
安子樊仍舊是自己一個人安靜地坐在那個亭子裡,只是手上沒有拿書。他雙眼茫然地不遠處的湖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此時是清晨。太陽微微冒了頭,亭子裡還頗有些微風,時不時就輕輕揚起他的衣袖。整個人輕飄飄空落落地,愈發地顯得他的消瘦與孤單。
彷彿聽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安子樊從失神中回過神來,似乎——是那人的聲音!他扭著頭四處瞧了瞧,眼內有一絲絲少得可憐的期盼,然後他失笑,他嘲笑似地拍拍自己的腦袋——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是那人!他死了。二十年?有二十年了吧?時間太長太長了,長到他似乎都要遺忘了。怎麼可能會聽見他的聲音,一定是最近太忙了,發生了太多的事,腦子都迷糊了。
“王爺。”遠遠地,傳來一個恭敬的聲音。是安王府上的家奴,大概是有事要稟,又猶豫著不敢打擾了主子的清淨,只遠遠地站著低喊一聲。
“何事?”回過頭來,安子樊淡淡問道。
那家奴這才敢上前答話:“奕王差人送了東西過來,王爺是否要過目?”家奴恭敬而又小心翼翼地問道。
“一會便來。”仍舊的那種淡漠的語氣,臉上、眼睛裡無一絲波瀾。
童靈很難說清楚自己現在心裡是什麼滋味。它飄了過去,靜靜地凝望那張臉,那張闊別了二十年的臉。它來過好幾次,可是那時候的它還沒有能力靠近他,他的身上有皇帝賜的玉佩,和元初手上的那個是一對,皇帝給了他,它無法靠近他。如今,在元初的幫助下,它終於能靠近他、仔仔細細地看著他。少年時,那顆隱藏在俊雅秀麗外表之下的熱血心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