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實在是對方是實打實的君子。

洗漱完畢,邵蘊華穿著軟綢衣出來了,搖搖晃晃的爬上了床,今天真是累壞她,然後她就睡著了。

睡著了!史瑾瑜看著邵蘊華平靜的臉,在聽聽那均勻的呼吸聲,猛然覺得自己是天字第一號的大傻瓜,自己到底糾結個什麼勁兒?還怕自己貞潔不保?擦!他現在給自己兩耳光的心都有。

不過不管怎麼樣,這心倒是徹底放下來,放心之後,渾身上下的疲憊都湧上來,想著邵蘊華的酣眠,氣沖沖的跑到屏風後面,看看還有沒有水,他也洗漱一下,到了後面他吃了一驚。

屏風後面是要下樓梯的,下去一看,原來這裡有個大池子,裡面的水是溫熱的,還是活水,弄的還滿新奇的。既然是活水,史瑾瑜也破罐子破摔,也不想這是邵蘊華專享的浴池,反而也寬衣解帶下去洗漱。

上來的時候,也換了軟綢衣和軟布鞋子,床他沒上,動手將三張椅子拼湊到一起,這才躺下,幸好椅子上都有軟墊,他這麼躺下倒也不算太憋屈,也幸虧雲地天氣還算暖和,蓋著自己的外衫也不怕凍著。

史瑾瑜就在椅子上湊合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渾身僵硬,沒有一處骨頭不疼的。

邵蘊華倒是一切好眠,清醒之後,立刻起身,看到奇怪的凳子和史瑾瑜,還一愣神,想著怎麼自己的房裡多個人。眨眨眼,腦子終於清醒了,這才意識到自己綁人成親的彪悍實際,有點兒心虛的穿上衣服,然後悄聲無息的出去。

史瑾瑜睜開眼睛,他從小錦衣玉食,又聰明勤奮,哪裡吃過在椅子上睡覺的苦?一夜都是在似睡非睡中度過的,邵蘊華的聲音在小,他也是聽到的,未免尷尬,他只能裝睡,邵蘊華離開之後,他才緩緩起身。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殘廢了。

洗漱乾淨,從小樓上向下看,微風徐徐,倒是好風景,仔細一看,實在牙疼,原來邵蘊華起的這樣早是在練木倉,想到昨天邵蘊華對付自己的手段。史瑾瑜這會兒也不得不感嘆,也不怪他沒有還手之力。

練完了武藝,邵蘊華通身是汗的上了小樓,洗了澡,兩個人吃了一個相對無言的早餐,然後邵蘊華一點兒也不給史瑾瑜考慮的時間,直接說“三錢銀子,如何?”

“嗯?”史瑾瑜一頓,隨即恍然,在心中盤算了一下,點點頭“可行。”

“既然這件事定下,你什麼時候回京城?”邵蘊華大樂,你說說你,早點兒聽話不就好了麼,何必她想出這等餿主意?

這是典型的過河拆橋!價錢定下,立刻就攆自己走,不過此舉倒是正中史瑾瑜的下懷,他可不想在睡一夜的椅子,因此點點頭“我今日變回京城。”

“也好,帶回去的東西早以備好,你直接帶走就行。”邵蘊華沒有半分捨不得。

史瑾瑜成親第二日就走,水黛沈芷芳都沒有什麼意見,藥方子的事兒比較重要,至尊早一日下詔,大家早一日得銀錢,這是好事。

至於跟來的御醫和太醫,不免隱晦的看著史瑾瑜,真是充滿了同情。

梅馨有點兒急,她到底是定過親的人,可是有些事她又不好明著問,沒想到史瑾瑜走的這麼快,在邵蘊華水黛和沈芷芳的期盼中,梅馨的亂七八糟想法中,史瑾瑜再次離開雲地。

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何況經官有婚書這麼大的事兒,史瑾瑜那邊還沒進京呢,這事兒就穿到了至尊的耳朵裡。

話說女皇陛下秦康樂正同衛澤吃飯呢,身邊的大女官春巧同她說一些有間樓得來的訊息,然後就說到了這個事兒。

皇夫衛澤當即御前失儀,嘴裡的湯噴了出去,差點兒沒咳死,眼睛瞪的老大,身邊的伺候的人連忙擦桌子的擦桌子,擦嘴巴的擦嘴巴,衣服也來不及換,衛澤目瞪口呆“這是真的?”

“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