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冷空氣毫不毫不留情地甩在身後。

進了屋,好暖和啊。姚風在門口的鞋櫃拿出一雙棉拖鞋換下自己的球鞋,把外套、圍巾、帽子掛在衣架上,搓著雙手走進餐廳,飯桌上小火爐燃燒著紅紅的炭火。柳下溪端著香噴的雞鍋擱在火爐上。

“柳哥,下班了?”姚風笑道。

柳下溪點頭。他現在進市局工作,當了刑偵處的副處長(不知道現實中有沒有這個職位,請不要對號入座)沒有突發事件發生,他一般都是正常上下班,連續通宵值班已經成為歷史,比起以前悠閒多了。

鄒清荷拿著碗筷從廚房出來,笑著問:“要不要喝點白酒暖暖身?”

“好啊,溫一點酒喝喝。”姚風比起光伸手要吃飯的齊寧、柳逐陽兩人強多了,殷勤地端來洗好的蔬菜,主動包攬了洗酒杯之要事。

“姚風,你什麼時候回山西?”喝著溫好的白酒,清荷打了一個酒嗝,問姚風。

“可能呆一個星期吧。怎麼不見柳三哥、齊哥他們?”姚風回想起夏天在山西藍縣發生的事,人有點怔忡。

“可能去外地玩了吧,我也有一段時間沒見他們了。”柳下溪回答道。

“姚風,這段時間住我們家吧。”鄒清荷道。

“好啊。”姚風眉開眼笑。

“那個朝你開槍的李桑後來怎樣了?”鄒清荷問。當時他跟柳下溪離開山洞立即發現外面來了好多人(雙頭蛇的發現已經通報上面,上面來了支援人員),其中有一半人全副武裝。柳大哥說他們是特種部隊的成員,他們倆個還被搜身了呢。他們兩人身上的四顆珍珠差點兒被沒收,後來由梁教授說明,是從地上撿的,是他說的分給大家每人兩顆才還給他們。清荷身上那兩粒不透光的珠子倒沒人理會(在一般人眼中會發光的才是好東西)。他們被軍用直升飛機直接送回北京。

回京之後,柳下溪受到公安部部長的接見,得到公安部頒發的特殊貢獻獎(柳下溪被上面的領導肯定與劉記者的報到無關),肯定了他過去的工作,越級升遷為市公安局刑偵處副處長(以柳下溪的能力當正處長也是足夠的,不過他的年紀還輕突然身處高位,對那些在工作崗位上勤勉無數年的老同志不好交待)。看到柳下溪同志榮辱不驚的沉穩,讓部長同志很開懷,確信假以時日這位小同志的前途無量(柳下溪不在乎職位的高低,以他的本性寧願回到以前的崗位,不過,他也不會傻到在這種氛圍下違抗上面給自己升職的命令)。

“李桑?!”說些這個人名,姚風咬牙切齒,差掉兒小命給報銷在他手上。“李桑出洞之後立即被人關押起來,有人找我問話,我把當時發生的事說了。聽教授和劉老師說問話的人是特殊部門的,李桑可能會判終身監禁吧。畢竟他是現役人員,犯事的處罰比普通人更重吧。他哥哥李違很傷心,不過也沒辦法啦,發生了這種事,誰也救不了他弟弟。梁教授跟劉老師曾經向上面的求情希望能寬大處理,認為李桑只是一時糊塗,本性不壞。李違求過我,我去找問話的人求過情對方說:‘這種事不能寬大,李桑手裡的武器不是用來對準無辜的群眾,你能在那種情況下活下來是你的運氣,他的行為錯了,不能因為你沒事而被洗白。’最後怎麼處理的,我也不清楚。”

“哦。”鄒清荷點頭。他跟李家兄弟沒交情,不會同情李桑,畢竟姚風差點兒被他打死了。

“柳哥,防彈背心的事我得謝謝你。你是不是預先想到有人會對自己人開槍?”姚風敬柳下溪一杯酒。

柳下溪笑著搖頭:“我哪能預先知道這種事,不過是多做一些防備,以防萬一。”

三人回憶起夏天發生的事,談話之間感慨連連。說到彭亦文時,姚風沉默下來,鄒清荷擔憂地看著他。

“你跟彭亦文有聯絡嗎?”柳下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