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願意睡在一個死人炕位旁邊。

“霜降,你你睡這裡好了。現在這裡空的的。”春惠早大傢伙一步把自己的被褥擺到春桃的炕位上去,把春桃的東西搬到自己的炕位上。春桃和霜降一進來看見春惠大刺刺的坐在不屬於她的位置上,春桃的臉色一下子氣紅起來。

“春惠,你別過分!要欺負人別欺負到我頭上來,仗著夫人寵幸,你就能恣意妄為!”春桃一個箭步衝上去,一把扯下春惠的東西扔到地上,叉腰怒視春惠。春桃氣得胸脯上下起伏,恨不得給春惠一巴掌。

春惠哪裡是好欺負的,見自己失了臉面,騰的一下從炕上跳起來,朝著春桃撲過來,兩人扭成一團打得厲害。霜降和翠枝一見這情景,趕緊上前把她們兩人拉開。這兩個人好像有深仇大恨似的,抓著彼此的頭髮打得真狠。

等到被聞訊趕來的其他人拉開的時候,兩人臉上和手臂上多少都出現了不同的抓傷,紀夫人冷眼看著這兩個人,不怒反笑的哼了一聲,“喲!長出息了是不是,竟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動手動腳。要讓外人看了真是笑我紀家沒有規矩。得了,我乏了。你倆我不管誰對誰錯都給我跪到外面去,明天午時不到,不準起來。”

紀夫人此話一出,霜降明顯的看到春惠身子一抖,含著盈盈淚光委屈的喊了一聲‘夫人’。可是紀夫人像是看不見一般,看都不看她們一眼,轉身離開了房間。春桃憋著一口氣,步伐堅定的站起來走到院中跪下,從走到跪腰板依舊挺直,那氣勢不容小覷。

可現在已經是深冬時節,蘇城的冬天那不是一般的冷。她倆跪在外面一整夜要活活給凍壞的。霜降看著春桃衣衫單薄的跪在那裡,呼嘯而來的寒風將她的長髮吹起,在夜色中像一隻張牙舞爪的野獸在深夜的寒風中恣意狂奔。

日子就這樣溜走,霜降也漸漸適應了在紀府的生活。她老實聽話的乖巧也逐漸讓紀夫人對她放心,偶爾也會讓霜降近身來做些雜事,也和她說點話。霜降每次和紀夫人說話的時候,都能感到春惠姐姐那道可怕的目光,看得心裡毛毛的,大冬天裡霜降往往會一身大汗。

在紛紛揚揚的下了第一場雪後,府裡便開始準備著要過年的東西了。下人們現在是最忙碌的時候,霜降在夫人身邊伺候還不覺得什麼,那些在廚房裡幹活的人忙得都快找不到方向了。

霜降在幹完活的同時也會到廚房去幫方大娘的忙,方大娘心疼她,總是讓她休息。霜降哪裡肯,忙前忙後的幹活。在終於把一筐蘿蔔洗好後,霜降一雙小手凍得通紅。這些蘿蔔是要用來醃成脆蘿蔔的,還有少爺喜歡吃蘿蔔糕,這也要備下。

霜降心想少爺真幸福,不用幹活就能吃上好東西還能在家裡就唸書。霜降只有一次替紀夫人送東西給少爺。在少爺的房門外聽到教書先生正在教讀書的聲音,霜降忍不住駐足聆聽,真是好聽呢。

就這差點誤了送東西給少爺,被少爺的奶孃蘇嬤嬤削了一頓。霜降逃都逃不快,下次再去的時候蘇嬤嬤都恨她一大眼,嚇得霜降不敢抬頭。霜降不知道蘇嬤嬤為什麼這麼討厭自己,後來聽翠枝姐姐說,春惠姐姐三天兩頭的來找少爺,前幾日在少爺屋裡居然拉著少爺的手,被少爺的奶孃蘇嬤嬤看見了,一個巴掌揮過去,直罵春惠是不要臉的‘小浪蹄子、不知羞恥的下賤貨。’

這些話是什麼意思,霜降有些似懂非懂的。但可以肯定的是不是什麼好話,紀夫人為此還找了春惠姐姐說了好久的話。其他姐姐們背地裡悄悄議論說春惠姐姐將來要做少爺的姨娘。

姨娘這一個詞一下子撞進霜降的心裡,那不是爹說過的嗎?要是自己將來能做姨娘的話,日子就好過了。可是為什麼要做姨娘呢,那有什麼好?春惠姐姐在人前得意高傲的樣子,可是誰又知道她那滿腿的傷。

霜降知道春惠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