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替他的寶貝女兒培植勢力,沒想到葉昭和自己不爭氣。這樣一來,到時只能由本宮代表皇家出面安撫鎮北王一系,淳西蘇氏馬上就是本宮的囊腫之物了。”

鎮北王蘇氏世代與英國公秦氏、忠平侯李氏同屬淳西六氏。蘇氏名門望族,家族中武將輩出,堪稱軍中巨擘。立國即受封王爵,所受恩寵遠遠高於其他五家,也是永泰帝對於蘇家世代鎮守大趙北境的一種補償。

撫遠將軍蘇嵐,是這一代鎮北王的長女,十三歲跟隨其父駐守青城,十六歲率輕騎奔襲胡羌左賢王部,俘虜王子大臣數十人,左賢王本人隻身逃出。此役,蘇嵐威名遠播,漠北諸部聞之膽戰,她本人也受封撫遠將軍。

近年來鎮北王身體時常抱恙,北境的大部分軍務都是蘇嵐在處理。蘇嵐已經隱約成為鎮北王府和北境事實上的最高統帥。

這樣的人物,自然是東宮和齊國公主雙方都想拉攏的,很不巧的是,這位蘇將軍自幼和葉昭和看不對眼。從小到大,兩個人見面沒有一炷香的功夫準能打起來。更不湊巧的是,蘇嵐之前還因為程元洲的案子參了葉昭和一本。

這次蘇嵐回京述職,為了表示天子的恩寵,也為了給葉昭和找個臺階向蘇家示好,永泰帝特命儲君葉昭和前去鎮北王府上探望。時間就定在五月初九。

黃鶯一聽葉昭和此話,心尖上蹭蹭的往上冒火,當時恨不得直接掐死自己這不著調的主君。她顧不上主僕名分有別,重重的說道:“殿下,那可是鎮北王世女!”

葉昭和想了想全身長刺,牙尖嘴利的帶刺玫瑰蘇嵐,又想了想白衣翩翩,柔情似水的李鶴,果斷的決定:“不去,孤要和李家小哥一起看花燈。誰要和蘇嵐那個老古板一起吃飯。她那個人像只刺蝟,見人就刺,成天一身黑和黑寡婦一樣,光是看一眼就會夭壽的。”

眼看著黃鶯都快要吐血了,葉昭和不急不忙的摟過黃鶯的肩膀:“乖,你想想啊,忠平候和鎮北王同屬淳西六氏,他們兩家的分量是一樣的。我和蘇嵐早有夙怨,新仇舊怨加在一起,這本賬夠算上好幾年了。”

“況且,我們這邊已經有了秦家,即便蘇嵐站到我們這邊來,這擁戴首功也不是她蘇家的。鎮北王府和英國公府在軍中勢力不相上下,蘇家會甘心被秦家踩在腳底下嗎。而選擇齊國公主就不一樣了,齊國公主手中多是文官,若蘇家選擇齊國公主,日後可能會是軍中老大,朝中第一人。如此誘人的一塊肉餅,你說蘇嵐她怎能不動心呢。”

“與其費盡心思去討好一個註定不可能拉攏的蘇家,還不如孤勉為其難犧牲色相去換取忠平候李家的支援。”

葉昭和拍了拍黃鶯的肩膀,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笑容:“安啦,黃鶯,這些事情,孤心裡都有數的。孤身上揹著你們所有人的身家性命,怎麼敢不小心呢。你們可是我最珍重的寶貝啊,無論丟了誰,我都會心疼的。”

葉昭和站了起來,素手輕輕撫平寶藍裙襬上的褶皺,而後斂袖向外走去。她長長的裙襬拖曳在地上,殿中燭火搖曳,襯的寶藍裙襬上的鳳凰更加栩栩如生,五色的尾翎熠熠生輝,閃耀著朱玉灼燒的光芒,似是下一瞬就要騰空而起。

葉昭和突然停下了腳步:“阿鶯,我長這麼大,第一次這麼喜歡一個人。喜歡的都快要瘋了,哪怕是讓我把心掏出來給他,我怕也是願意的。我不知道結果會怎麼樣,可我總要試一試。我總覺得,只要我再努力一點,我就能留住他。”

說完這番話,葉昭和頭也不回的走了。

而此時,英國公主府

葉英和負手而立,桃花眼中閃爍著志在必得的笑意:“本宮拿下蘇嵐只不過是時間問題。如此,忠平候李氏,鎮北王蘇氏,加上鄭國公謝氏。淳西六氏本宮手中就握住了三家,西平候崔氏遠在西涼,多年來從不參與朝政,王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