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聆愕然,“什麼?”

邵庭無視她的震驚,沉聲道,“就在我們回港城之後,骨髓庫傳來和只只配型成功的訊息,但是同時也得知骨髓適配者的丈夫有骨髓瘤,也需要合適的骨髓,事情就是這麼巧,談總配型成功了,作為交換,他做了捐贈手術。”

“原本我們在等待那家人的回覆,沒有第一時間告知您。但是他聽說……沈西渡配型沒有成功,所以急著趕回來了。”

邵庭沒說他是因為得知容聆打算和沈西渡再生一胎,用臍帶血救人才火急火燎趕回來。

然而即便如此,容聆也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心臟跳得失去了節奏。

他這麼做……

這份恩,她真的一輩子也還不起了。

以前她還說,只要不是違反法律道德的事,只要他有所求,她都會回報。

如今,恐怕是殺人放火都抵不了他對她們的恩情了。

見容聆低著頭,邵庭倒有些不知所措,“說這些只是想讓您勸勸談總,我沒有別的意思,談總不讓我說,但我覺得您還是知道比較好。”

容聆抬頭,“謝謝您告訴我,我會勸他的。”

邵庭鬆一口氣,“好,那麻煩您了。”

兩人一前一後回到病房,談津墨看到這一幕,心裡大概有了數,他冷冷地瞥了邵庭一眼。

邵庭立刻挺直後背,朝只只笑著,“只只想吃什麼,叔叔幫你去買?”

容聆交代了一句,“你多買點牛奶牛肉,再買些蘋果香蕉獼猴桃這類的水果。”

邵庭頓時明白這是給誰買,心虛地“哦”了一聲,朝只只揮揮手走了。

談津墨站起身,看向容聆,“你知道了?”

容聆默默地點了點頭。

這次她沒有說感謝,因為她知道她說再多的感謝也無法表達自己對他的謝意和歉疚。

她只是淡淡地關心了一句,“您應該多休息的。”

“我只是怕你會做自己未來會後悔的事。”

容聆卻很是不解,她是真的不解,並非抬槓,“就算我真的打算用臍帶血救只只,和您有什麼關係呢?你為什麼要這麼幫我?”

問出這個問題後,兩人對視了一眼。

容聆先撇開眼,“說起來,我們並非什麼相熟的關係,您這些大恩我未來恐怕真的還不起。”

“不是因為你,是因為只只。”

談津墨臉色很淡,“我很喜歡她,再說捐骨髓不是什麼大事,對身體也沒影響,對我來說和獻血也沒什麼區別,你不必有什麼心理負擔。”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容聆自然也就打住了。

再深究下去好像是自己期待什麼似的。

容聆低著頭,“還是那句話,您有什麼需要我做的,我會盡量去做。”

談津墨臉上這才有了點笑意,“現在真有一件事。”

容聆認真起來,“您說。”

“兔子好像感冒了,你有沒有辦法?”

容聆眼睛睜了睜,下一秒,失笑地點點頭。

沈西渡一進門就看到兩人相視而笑的一幕,刺痛了雙眼,他推門而入,“你來做什麼?”

談津墨轉過臉,看到是他,臉色笑意淡淡,“來看看只只。”

他走到只只床邊,低頭看著她,“叔叔改天來看你。”

只只明顯感覺到沈西渡的不高興,有些無措的點點頭,話也不敢多說。

談津墨朝容聆點點頭,走了出去。

沈西渡臉色很難看,但當他觸碰到容聆的眼神後,赫然想起昨晚的那件事,頓時心虛地不敢看她。

“你昨晚怎麼打我這麼多電話?有事?”

容聆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