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談津墨之間清清白白,不是你想的那樣。沈西渡,只只是你的女兒,你卻為了置氣不救她?”

她想到剛才在錦園門口看到的安南月,低低一笑,“你是打算和安南月在一起了,你們甚至有孩子了?所以,只只就可以捨棄了是嗎?”

“我原以為,你就算把嘉辰送人,至少這些年來做到了父親的責任。報復我,我恨你,這也是你我之前的事,不涉及孩子。”

“我從不在孩子面前詆譭你,從而樹立你父親的形象。”

“我錯了,沈西渡,你不配做他們的父親,你也不配做人。”

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感覺。

是失望,還是更深的絕望。

這就是自己喜歡了五年的人,自己孩子的父親。

他每一次帶給自己的都是更深一層對他的認知,也越發同情那個曾經喜歡他的自己。

這樣的人,怎麼配得上她的喜歡,又怎麼配得上她的原諒?

喉頭腥甜,她深深忍下,眼神冰冷地看了他一眼。

她就不信,上天會對只只這麼殘忍,她就算傾家蕩產,也會找到合適的骨髓。

容聆轉身欲走,卻被一股力猛地拽住,沈西渡雙手扣住她的肩膀,面容因為她的辱罵而變得青白,太陽穴鼓鼓跳動,“我在你眼中就如此不堪?”

容聆不明白他氣什麼,嗤笑,“難道我還要歌頌你對自己女兒見死不救的行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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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西渡氣得喘著粗氣,卻又對她的毒舌毫無辦法。

他閉了閉眼,“我會救女兒。”

對於他態度的轉變,容聆頓了頓,似乎不太信。

“但有條件。”

容聆一聽這後半句,氣不打一處來,她很想轉身就走,可理智讓她忍下來。

“什麼條件?”

“取消離婚訴訟。只只生病,不會希望我們分開,你如果真的愛女兒,就不該這個時候讓她傷心。”

呵!容聆心裡冷笑。

她還真是瞭解沈西渡。

早在回南城前,她已經和金駿庭說明了情況,取消了二次訴訟,雖然大部分原因是為了女兒,但她也不是沒猜到沈西渡會拿這個來要脅她。

如今果然如她所猜,還真是半點沒冤枉他。

她心裡憋屈,但還是點頭同意了。

“好,只要你能救只只,我暫時不提離婚。”

“五年內不準再提!”

給他五年時間,他有信心能讓她回心轉意。

他們可以再生個孩子,他一定會好好對她們,彌補之前所有的一切。

容聆卻氣得緊握成拳,恨不得一巴掌甩在他臉上,她僵著臉,心不甘情不願地點頭。

就算只只骨髓移植成功,還需要幾年康復時間,她可以忍受這幾年。

反正她也沒打算離婚再嫁,為了女兒能活,她無所謂。

她咬著唇,冷言冷語,“前提是你和只只配型成功,如果不成功,這個條件不成立。”

“好。”沈西渡也很爽快。

兩人交換好條件,沈西渡如他所承諾的那樣,立刻做了骨髓配型,配型結果要幾天後出來。

翌日,沈夫人和沈淮儒以及容盛華,都知道了只只的病情,無論是出於真心,還是世俗的壓力,都來醫院做了配型。

沈夫人雖然對擅自帶著孩子離開頗有怨言,但現在這個節骨眼,她也不好多說什麼。

所有人都把希望寄託在三天後的結果上。

這些天,沈西渡一下班就到醫院陪只只,只只總算是感受到了自出生以來一直缺席的父愛。

可在容聆看來,如果可以交換,她只要只只健康地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