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毛絨玩具,“只只很棒,所以我帶了禮物。”

只只驚喜,“是小兔子。”

“喜歡嗎?”

只只重重點頭,“喜歡。”

“嘉辰也有,乖乖陪姐姐檢查是不是?”

談津墨把玩具遞給嘉辰,嘉辰乖巧地道謝。

邵庭走過來,“叔叔先帶你們回房間吧。”

說完抱著只只,牽著嘉辰離開。

容聆朝談津墨道謝,“談先生,給您添了很多麻煩,謝……”

“不要再道謝了。”

他打斷她,語氣明顯有些不悅。

容聆抬頭。

談津墨垂眸和她對視,“我說過,以後會有需要你幫忙的地方,你就當我提前預支吧。”

他都這麼說了,容聆也不好再說什麼。

她點頭,“我知道了,那您先去陪只只吧,我要等報告。”

談津墨展示出從未在她面前表露過的強勢,“我陪你一起等。”

語氣不容拒絕。

兩人都一夜沒睡,容聆也沒力氣和他客氣。

她一顆心七上八下,醫生的第六感讓她心神不寧。

很快,血液報告出來。

看到上面各項異常的資料後,容聆眼前突然一黑,談津墨伸手扶住了她。

“怎麼了?”

容聆雙手緊緊捏著報告,力道大得似要把它們捏碎。

她推開談津墨,站直身體,推開當值主治醫生的辦公室,她幾乎剋制不住顫抖,“告訴我,趙醫生,這是不是……?”

那三個字如鯁在喉。

容聆無法從自己的口中說出來。

,!

僅僅是幾眼,趙醫生表情嚴肅起來,“容醫生,為了確診,最好再多做幾項檢查。”

容聆緊盯他的表情,腦袋頓時一陣暈眩。

談津墨走進來,看到容聆這個樣子,皺著眉問,“只只到底是什麼病?”

趙醫生以為他是容聆的丈夫,所以也沒瞞著,“疑似白血病。”

談津墨瞳孔一震,下意識看向容聆的臉,那張臉此刻比紙還白。

她哆嗦著唇,“趙醫生,最快什麼時候可以做骨髓和細胞檢查?”

“明天,週一。”

容聆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診室的。

她不能回病房,怕自己情緒崩潰讓孩子們擔心,於是一口氣跑到醫院樓下的小花園,顫抖著雙肩痛哭起來。

談津墨默默跟在她身後,見她如此,走上前,將她擁入懷中。

容聆哭得難以自持,完全不在乎對方只誰,此刻只要是一個肩膀,她都想借來靠一靠。

不知道哭了多久,感覺到靠著的襯衫已經溼透,容聆才回過神,從他懷裡退了出來。

“抱歉,談先生。”

談津墨,“還沒有最後的結果,不要先自己嚇自己。”

容聆扯了扯唇,想反駁,心裡又期待就像他說的只是虛驚一場。

可她是醫生,她知道檢查失誤的機率太低。

只是目前,她只有靠著這個信念才能在只只面前保持正常。

兩人重新回到病房。

只只問她,“媽媽,我們可以出院了嗎?”

容聆沒說話,她怕自己一開口就失態。

談津墨走過去,摸了摸只只的小臉,“今天先住在醫院好嗎?等明天檢查完,只只徹底沒事了,我們再出院?”

只只垮著小臉,“好吧。”

這天,談津墨來回醫院多次,因為有他的幫忙,她得以回去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

但她睡不著,僅是收拾了一下,又回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