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記起來了。

那時候她懇求他把嘉辰從安南月身邊要回來,自己也對她說,不會接回嘉辰,安南月和嘉辰很有緣分。

如今風水輪流,他才體會到那種無力的心情。

似乎無論他如何對她好,表示自己後悔了,她都無動於衷。

那麼,他就只能用強硬的手段。

是的,他慶幸,自己比她多了權勢和地位。

他也是冷冷一笑,“你們只待了十天,就當旅遊了,我也不計較你私自帶著孩子出來玩。容聆,我原諒你。”

容聆覺得他真是瘋了,完全說不通,也不再試圖和他能說清。

她拿起手機就要報警,卻被沈西渡握住手腕,“報警?你以為港城警察會管你的家務事,別忘了我們還沒有離婚。還是說你要當著孩子面,在警察面前讓他們親自選擇是跟爸爸還是媽媽?”

這是她最不願意看到的場面。

容聆崩潰,抬手砸在沈西渡肩頭,越想越恨,瘋狂敲打著他,“明明是你做錯了事,為什麼還這麼理直氣壯?你都不會反省的嗎?你用孩子們威脅我,你心裡有沒有真的關心過他們?你有什麼資格做他們的爸爸?”

“我有沒有資格不是你說了算。”沈西渡握住她的雙手,態度強勢,似乎也不打算和她浪費唇舌,“你是自己回去,還是我綁你回去?”

容聆不願妥協。

沈西渡原本握著她的雙手,此刻直接單手扭拽,直接將她拖著往路邊走。

,!

“沈西渡,你渾蛋!”

他頭也不回,“我耐心有限。”

容聆比不過他的力氣,被他拽到車旁,硬是被塞進了車裡。

沈西渡當著她的面關上車門,鎖住,他俯身撐在車窗上,眼神幽冷,“容聆,這輩子你別想擺脫我。”

他轉身走向學校。

容聆看著他一步步走過去,轉頭看向開車的司機,氣得哆嗦,“開門!”

“夫人!”

容聆眸底猩紅,重重地吐出兩個字,“開門!”

司機不動。

容聆從包裡翻出一把摺疊軍刀,開啟,抵住司機的脖子,“開不開?”

司機渾身一顫,“我開、我開。”

下一秒,鎖開了,容聆把刀捏在了手裡,下了車。

她是絕對不會和沈西渡回去的,也不會讓沈西渡帶走孩子。

她攔在他面前,伸出刀抵在他面前。

出現得太快,以至於沈西渡差點撞上面前鋒利的小刀。

容聆屏氣,“你若帶走孩子,我和你同歸於盡。”

沈西渡臉上沒有一絲驚慌,他垂眸,黢黑的眼珠甚至染上笑意,“容聆,你下不了手。”

“我是醫生,開膛破肚都做過,我會下不了手?”

沈西渡,“那是救人,你會毫不猶豫,但是傷人或者殺人,你不會。你有兩個孩子,你傷了我便要坐牢,孩子就歸我了。

“容聆,你不蠢所以不會。”

容聆手一抖,頓時洩了力。

她是不會。

可是讓她眼睜睜看著沈西渡帶走孩子,她更做不到。

就在她手足無措之際,沈西渡電話響了。

他一雙眼睛緊緊盯著容聆,不耐煩接起電話,“什麼事?”

電話那頭是秘書焦急的聲音,“沈總,不知道誰把融資失敗的事透露出去,現在集團股價暴跌,股東們堵在錦園要說法,您母親中風住院,請您立刻回南城穩住局面。”

沈西渡的臉色越來越差,身體緊繃成弦,似乎下一瞬就要繃斷。

秘書的聲音很大,容聆也聽到了部分,她皺著眉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