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了一夜後,她給了談津墨回覆。

而他僅回了四個字,“我來安排。”

於是容聆開始做相關準備,為了不引起沈家的注意,她照常送孩子們去幼兒園,之後她開始準備孩子們相關的資料。

沈西渡則是兩天後回的錦園。

他似乎已經破罐子破摔,直接拎著行李箱搬進了主臥,容聆靜靜地看著他折騰,到了晚上,容聆洗完澡抱著枕頭去了只只的房間,把主臥讓給了他。

沈西渡一個人躺在大床上,並沒有雀佔鳩巢的勝利感。

這張床原本就是屬於他們的,他五年沒睡,如今只不過又睡回來。

容聆不是要和他離婚,連碰他一下都覺得噁心嗎?

可如今他睡在了她的床上,她卻是無動於衷,連生氣都沒有,直接去了女兒房間。

沈西渡瞪了天花板幾眼,不甘心地跳下床,敲響了只只的房門。

容聆一開始沒反應,可連著敲了幾下,怒意還是被激了出來。

她開啟房門,走出一步,隨手把門關上,“只只睡了,你到底想幹嘛?”

沈西渡穿著灰色睡袍,頭髮溼漉漉的還沒幹,他抓住她手腕,“回房睡。”

“放手。”

容聆掙扎,甩開,瞪著眼前這張讓人惱火的俊臉,“你是不是精神分裂?”

“我們現在是離婚狀態,你出差了幾天就失憶了?”

沈西渡厚著臉皮,“我沒去,不作數。”

,!

簡直無語,容聆氣得心痛,本想說二次起訴後就會判離婚,做不做數不是你說了算。

可轉念一想,這個時候還是不要激怒他。

她秘密謀劃的一切都不能被他知道。

見她沒有像往常那樣反駁,似乎是預設了他的話,沈西渡眯了眯眼。

察覺到他似有懷疑,容聆心臟一緊,又只好恢復幾分,“被安南月碰過的男人我嫌惡心,沈西渡,你有點自知之明吧。”

果然,沈西渡眼裡的狐疑消失,他咬緊腮幫,“我沒出軌。”

“你說沒有就沒有?誰知道那個影片結束後你們有沒有做什麼?”容聆索性耍起無賴,察覺到他要解釋,她趕緊打了個哈欠,“我困了,你把我工作搞沒了,現在連睡覺都不讓嗎?我不睡女兒還要睡,你若是吵醒只只,我就帶著她出去住酒店。”

說完,也不給他反應的機會,反手一擰推開門又回了房間,然後直接上了鎖。

啪嗒一聲,讓沈西渡舉起的手又落下。

她的態度一如既往,卻讓沈西渡七上八下的心落回了實處。

他回了房間,睡在她的床上,蓋上有著她馨香的被子,竟覺得莫名安心,沈西渡睡了這個月來最安穩的一覺。

第二天一早,他下樓。

兩小隻已經在吃早飯,聽到動靜抬起頭,兩人異口同聲,“爸爸,早上好。”

沈西渡走到餐桌前,“早上好。”

他看了一眼桌上的早餐,“蘇姨做的早餐?”

只只鼓著嘴巴,搖頭,“是媽媽做的。”

沈西渡抬頭看向廚房,恰好看到容聆從裡面走出來,她端著一份西式早餐放到他面前。

沈西渡愣住,竟有種受寵若驚的不配得感。

容聆偏頭睨了他一眼,“不吃?”

說著她就要收走,卻被他攔住,“我吃。”

容聆勾了勾唇,低聲用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和他說,“放心,沒下毒。”

她在他的注視下回了廚房,雙手撐住檯面,深深舒出一口氣,又偷偷看了一眼外面。

手機訊息提示音響,容聆拿出來看。

是談津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