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辰避開她的目光,瑟縮了一下。

安南月見他如此,滿臉失望,“我們才半個多月不見,你已經忘了我嗎?”

她蹲下身,眼中含淚想要抱住他,“媽媽很想你。”

嘉辰卻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察覺到他的不安,容聆擋在了他面前,轉身對著只只說,“只只,帶嘉辰上車。”

只只臉忙點頭。

然後拉著嘉辰上了車。

容聆隨手關上車門,冷眼看著安南月。

安南月緩緩起身,眼淚收放自如,她重新戴上眼鏡,紅唇勾起,“你最近很得意啊?”

容聆和她沒什麼話好說,轉身要往駕駛座走,走了一步就被安南月拉住。

“你以為現在的一切你能抓得住?容聆,你等著,你對我所做的一切我都會還給你。”

容聆覺得好笑,“我對你做了什麼?”

安南月抓住她手腕的力道收緊,咬牙切齒,“我現在淪落到這個地步都是拜你所賜,你搶走嘉辰,連西渡也被你搶走,你還覺得沒對我做什麼?”

“不過你放心,你不會得意太久,我會搶回來的。”

容聆甩開她的手,本不打算和她糾纏,可一抬腳心裡忽地閃過什麼,又轉身挑著眉鄙夷看她,“你能做什麼?沈西渡現在可是求著我不離婚,你還指望他回心轉意?安南月,你別做白日夢了。”

挑釁地扔下這一番話,意料之中看到安南月氣得鐵青的臉,她轉身上了車。

安南月咬著腮幫發誓,“容聆,你等著瞧。”

她氣憤轉身,踩著高跟鞋上了那輛卡宴,倒車離開。

容聆從後視鏡裡看著她的背影,雙手握著方向盤,心想,如果她能幫自己一把,倒也可以省了一些力氣。

她正要啟動車子,嘉辰突然出聲,“媽媽,不怕。”

容聆一愣,反應過來他的意思。

他看到安南月,想起以前被她打的日子,以為她也要打她。

她轉過臉朝他一笑,“我不怕,嘉辰也不必害怕,現在沒有誰能傷害你了,媽媽會保護你。”

嘉辰看著她,重重的點頭。她帶著兩小隻回家,一下車就看到沈西渡的車子停在停車位。

區別於兩小隻的高興,容聆只覺得煩躁。

他怎麼又回來了?

話難道說的還不夠清楚嗎?

三人走進別墅,卻看到沈西渡烏雲密佈的臉。

容聆心中一跳,叫來保姆帶倆孩子去洗漱。

保姆把孩子帶走後,她無視他,正準備跟著上樓,卻被沈西渡上前直接拽到了房間。

他拿著一疊照片甩上她的臉,滿臉怒容地嗤笑,“你就這麼急著和我離婚?說分居,只是離婚的第一步,對不對?”

容聆低頭,撿起扔到地上的照片,拍的是她和金駿庭白天喝咖啡的畫面,沒想到這麼快就被他知道了。

“你跟蹤我?”

沈西渡冷笑,“不跟蹤你,我能知道你已經處心積慮開始準備打官司?”

既然他已經知道了,容聆也沒準備瞞著。

她沉聲道,“我早已經和你說過,如果不同意協議離婚,那我就打官司,是你不放在心上。”

沈西渡被她坦然的表情氣得不輕,“金駿庭這種身份怎麼會幫你打官司?”

容聆抿緊著唇,一雙漆黑的眼眸就這麼看著他,不說話。

沈西渡步步逼近,“他服務港城圈子,陡然來南城,是因為談津墨?”

“你還說你和談津墨沒私情?”

容聆被逼到牆根,退無可退。

她抬頭,冷靜反駁,“如果不是你用卑鄙手段,讓律師不接我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