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聆避開女兒,走到外面,”什麼意思?”

“你和南月說了什麼?”

容聆一頓,繼而笑開來,笑聲悅耳,卻聽出濃濃的嘲諷之意。

沈西渡站在落地窗前,俊臉繃著。

容聆收斂笑意,聲音裹上寒霜,“安南月的野心和城府我很佩服。”

沈西渡垂目,“她的野心和城府比起你遠遠不如。”

“和她做的交易一早和你提議過,我沒有藏著掖著,不如你們好好商量,我等你們結果。”

聽著她疏淡的語氣,沈西渡莫名覺得氣喘不上來,他伸手扯了扯領帶,才好受了一些。

他嗤笑,口不擇言,“你口口聲聲為了女兒兒子,倒是巴不得快點和我離婚,這時候就不考慮孩子了?容聆,我說過,要離婚沒那麼容易,除非你對我沒有任何利用價值,換言之,你現在還有利用價值,懂麼?”

容聆握著手機的手指攥緊,骨節微微泛著白。

想到他曾說過的價值,一切都是為了安南月,也是為了報復她。

她的心像是一隻手狠狠碾碎,“沈西渡,你沒有心。”

回應她的卻是他無情的聲音,“這是最後一次警告,你再打兒子的注意,我會讓你女兒也得不到。容聆,你不要一次次挑戰我的底線。”

扔完狠話,他單方面結束了通話。

容聆捏著手機,緩緩平息心中的鬱氣。

他讓她放棄她就要放棄麼?

憑什麼都是他說了算?

她暗暗咬牙,往日的愛意都變成無盡的恨。

-

又是一晚值班。

自從安南月鬧過後,專門來找她問診的病人少了許多,以前一週一次的值班,這個月醫院給她排了十天。

每一次值班她需要連續工作二十個小時。

紀早聽說後找她副院長的爸爸鬧過,但也於事無補。

容聆讓紀早不要再找她爸鬧,副院長畢竟還得聽院長的,紀早也怕她爸為難,只好妥協。

容聆正穿上白大褂,紀早推門進來,亮了亮手中的蛋糕,“給你帶點夜宵。”

容聆溫柔地笑了下,“謝謝。”

“我看到沈西渡和那位初戀的新聞了,他這是什麼意思?你就打算這麼忍著?”

紀早幾天沒見她,一開口就忍不住關心。

容聆笑著坐下,從筆筒裡抽出筆填寫單子,寫完後才淡淡道,“沒打算忍著。”

只是能做的有限。

離不了婚,兒子也要不回來,她除了放兩句狠話,做點膈應他的事,其他的暫時什麼都做不了。

紀早替她打抱不平,“那也不能什麼都不做。”

當然不會什麼都不做。

即使知道是雞蛋碰石頭,但容聆也不會就這樣放棄。

想到嘉辰這些天的樣子,容聆眼神收緊,“你有沒有法律諮詢方面靠譜點的朋友?”

紀早眼睛一亮,“周航,你還記得嗎,我們高中校友,他挺有名的,還是十佳青年。我把他推給你,你先問問情況。”

說話間,她就把對方微信推了過來,

容聆看了眼微信裡的名片,“好。”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就有人抱著孩子來急診了,紀早只好先離開。

容聆加了名片後,並沒有等到對方透過,加上一晚上值班沒消停,她也就把這事給忘了。

第二天下班後,她如常去接只只,到了幼兒園,卻發現孩子們都走光了,也沒看到女兒出來。

容聆心跳加速,拉住老師顫抖著問,“江老師,只只呢?”

江老師才看到她,詫異道,“你不知道嗎?只只爸爸來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