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西渡怒意僵在臉上。

看著他的表情,容聆已經知道答案了。

所以安南月一告狀,他就來興師問罪。

不管誰對誰錯,在他面前,安南月永遠是對的。

沈西渡兀自嗤笑了一聲,“你不用在我面前挑撥離間。你無非就是想說南月對嘉辰不好,這樣你就有理由把嘉辰接回來。”

若是之前還有懷疑,經過這一夜,容聆至少可以確定,安南月並沒有把嘉辰放在最重要的位置。

她無法忍受安南月把嘉辰搶過去,更無法忍受安南月的不珍惜。

她沉默著不說話,沈西渡以為自己說中了她的心思,語氣更加冷冽,“別再接近嘉辰,我已經通知物業,禁止你再進公寓,你好自為之,再見。”

容聆氣得捂住心口,好一會兒,那種窒悶的感覺才稍稍平息。

她想起什麼,撥了私家偵探的號碼。

那邊接通。

容聆淡聲道,“薄硯,幫我查一下安南月昨天是不是去打麻將了?”

那邊回,“還需要其他的嗎?”

“暫時不用。”

掛了電話,容聆捏了捏眉心。

其實她覺得這事八九不離十,但為了留下證據,她還是決定調查一下。

果不其然,等容聆到醫院時,正好收到薄硯發過來的訊息。

安南月昨晚確實在某網紅家裡打了通宵的麻將,那位網紅還拍了照片,雖然其他人都打了碼,但認識安南月的人一眼就能認出。

證實了心中的想法,容聆氣笑。

也不管沈西渡信不信,便把這張照片發給了他,然而並沒有得到他的回覆。

意料之中。

-

容聆值了一夜的班,第二天又連續上了個白班。

下班的時候去幼兒園接只只。

到的時候發現安南月竟然也來了學校。

見到她,安南月像避瘟疫一樣,拉著嘉辰就離開了。

她一天一夜沒睡,也沒精力和安南月說什麼,接了只只回家。

接下來幾天容聆發現安南月倒是每天都來接送,看來是徹底防著她了。

她看得緊,容聆也只能從只只口中得到一些關於嘉辰的資訊。

這天接了只只回家,只只坐在後座的嬰兒座椅上,眉毛擰成了一團,向她告狀,“媽媽,這幾天弟弟都不理我。”

容聆從後視鏡看她,“怎麼會?”

說起這個,只只小臉就皺起來,“我和他說話也不理我,也不理老師,他誰也不理。”

容聆眉頭皺了下,心裡隱隱覺得不對勁,但還是先安撫了女兒,“別擔心,弟弟可能那天被嚇到了,媽媽給你們買玩具,明天你帶給他好嗎?”

只只乖巧點頭,“好吧,那我就不生他氣了。”

翌日,只只帶著玩具去找安嘉辰,然而玩具遞到他手裡,他只是看了一眼,小嘴一抿,又看著牆不理人了。

只只覺得自己都給他做鬼臉逗他了,他還不理人,氣得給媽媽打電話告狀。

容聆正在上班,簡單安撫了一下只只就掛了。

等忙完了,她給紀早打了個電話,“小早,能不能麻煩你一件事?”

兩天後,容聆以醫院的名義到學校給孩子們進行健康講座。

藉著這個機會她也見到了安嘉辰。

其他小朋友都乖乖坐著聽講,只有他,低著頭縮在角落裡,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容聆一直在觀察他。

注意力不集中,不合群,性格說不出的孤僻,現在還有點自閉的傾向。

看著這樣的安嘉辰,她心中說不出的氣憤和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