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進來問診。

這時候檢驗科的閨蜜紀早剛聽到兒科發生了事,立刻趕了過來,卻只看到容聆,“怎麼回事?”

坐在椅子裡的容聆摘下眼鏡,露出黑白分明的眼眸,倦怠地把前因後果告訴了她,也順道和她解釋了嘉辰是自己兒子的事。

紀早聽得一愣一愣的。

她和容聆從小一起長大,對她知根知底,聽她竟然遭受這些事,砰的一聲,一掌拍在桌子上,“沈西渡他是不是腦殘,為什麼把自己的孩子送給安南月?”

容聆自嘲,“他為了報復我。”

“報復你?為什麼?”紀早被這個理由震驚了。

“他怪我沒有拒絕聯姻,舔著臉嫁給她,他覺得我不配,所以把我兒子送給安南月。他恨我,也恨他媽拆散他倆。”

容聆再說起這件事,已經相對平靜。

可紀早平靜不了,“他可真是惡毒。”

她氣憤道,“你大學沒畢業就嫁給了他,五年了,他還是不愛你,容容,難道你不想離婚嗎?”

容聆因為愛嫁給他,當初也盼望過聯姻也能有美滿的婚姻,就算沈西渡冷淡,她為了女兒也能忍受,相信他遲早有一天能夠看到她。

可現實給了她如此重的一巴掌,她還能不清醒嗎?

她也想離婚,可現在如果她提出離婚,兒子就徹底和她無緣了。

她紅了眼眶,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走。

,!

紀早也知道沈家不好惹,沈西渡有權有勢,容家又要依附沈家生存,容家那個樣子,不可能幫她。

容聆想要離婚,又得到兩個孩子,幾乎不可能。

紀早也深知她的路艱難,一想到容聆說那孩子咬她,紀早小心翼翼的問,“那孩子這樣對你,你很傷心吧?”

自然是傷心的。

紀早安慰她,“他並不知道你是他的媽媽,他保護安南月只是出於保護自己母親的本能,說明他本性善良。“

容聆流下了眼淚,被紀早這一番話安慰到。

紀早,“那你打算告訴他真相嗎?”

容聆搖頭,“暫時不要,我怕他接受不了,從而帶著恨意過一輩子。”

另外一邊,下樓的兩人走到藥房拿了藥,沈西渡低頭看著兩盒藥,一盒奧氮平片,一盒鹽酸美金剛片,濃眉微微擰起。

他疑惑了問了下藥劑師,“醫生,有沒有拿錯?我們是小孩發燒的藥。”

藥劑師拿了單子比對了下,“沒拿錯。”

安南月看了眼問,“這藥是給小孩用的嗎?”

藥劑師差點要翻白眼,指著兩盒藥,”這盒,精神類藥物,這盒,阿爾茨海默症用,醫生開的就是這個藥,看清楚了?“

沈西渡俊臉一黑。

阿爾茨海默症,俗稱,老年痴呆。

這個女人拐著彎在罵他!

-

白天因為安南月這麼一出,容聆的工作還是受到了影響。

家長們的威力是強大的,群裡們一通氣,容聆的名譽就受了影響。

原先掛的號大半都被取消,因為這事還被院裡批評,說她沒處理好醫患關係。

容聆解釋,甚至要求看監控都沒用,院裡表示他們只看結果。

氣得紀早要找她副院長爸爸,被容聆攔住了。

下班回家,面對女兒時,容聆隱藏所有的不愉快,高高興興地抱她,而沈只只也給足滿滿的情緒價值,軟軟糯糯地抱著她親,“媽媽,我今天好想你呀,你有沒有想我啊?我今天很乖,老師還獎勵一顆小紅花。”

容聆被她親得直笑,“我也很想你。你這麼棒,想要媽媽給什麼獎勵?”

“我想吃糖醋排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