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津墨低頭看著她毫無血色的臉,墨眸微凝,“綁架?”

容聆慌亂的搖頭,沈夫人也沒說清楚,只說她今天和金盛國際的王夫人一起打高爾夫,就讓保姆在家看著孩子。

聽保姆說安南月要接嘉辰去醫院複查,只只也跟著去了,然後就接到安南月的電話,說去醫院的路上孩子被搶走了,現在綁匪打她電話要贖金五千萬。

不行,她先要回一趟沈家問清楚是怎麼回事。

容聆匆匆脫下白大褂,拿起手機就往外走。

談津墨看了談若麟一眼。

談若麟悶聲道,“我自己和保鏢叔叔回老宅。”

談津墨朝保鏢示意,保鏢立刻把談若麟帶走了。

談津墨給邵庭打了一通電話後追上容聆,這時車子很快停在醫院門口。

“上車,我送你。”

容聆看了談津墨一眼,清楚自己這種狀態沒辦法開車,也就沒拒絕他的好意,一起坐上後座。

車內三人一路無言,半個小時後,到了榮園。

容聆說了聲謝謝,便開門下車,頭也不回地跑進別墅。

邵庭往外看了一眼,“我們要做些什麼?”

談津墨若有所思地收回視線,眸色冷沉,“安南月說孩子被搶走,我覺得事情沒這麼巧。”

邵庭想了想,立刻明白了談津墨的意思,“您指安南月是故意的?”

談津墨思維發散,“她被追債,沒人幫的上她,鋌而走險也不是沒可能。”

邵庭卻有些難以置信,“一個女人可以狠到這個地步嗎?兩個孩子被帶走,另外一個不是她兒子嗎?”

他繼續往下猜,“難道這個兒子也是沈總的孩子?她想上位,於是一箭雙鵰?”

邵庭能做到談津墨的助理,自然有他的本事。

除執行力強之外,腦子也夠活絡,幾乎三兩下就猜到其中曲折,可饒是他再聰明,也無法窺探到那孩子和安南月的關係。

他以為容聆的緊張是因為只只,沒往嘉辰身上想。

談津墨看著他,“如果你是綁匪,既然綁走了沈西渡的兩個孩子,只會要五千萬?”

邵庭拍了下方向盤,“安南月借的高利貸就是這個數!”

坐在後座的男人再次看向別墅的方向,深眸眯起,“這件事說到底和我們有關,去查高利貸的行蹤。”

“是。”

邵庭下車,跟著後面那輛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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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聆一走進客廳,就見沈夫人閉著眼睛靠在沙發上揉著眉心。

“少夫人來了。”保姆提醒她。

沈夫人掙開眼,看向面色蒼白的容聆,“西渡已經做最早班機趕回來,他的意思是交贖金,我已經讓人帶著錢去了。”

容聆環顧四周,“報警了嗎?安南月呢?”

沈夫人搖頭,“綁匪說一旦報警就撕票,我讓幾個保鏢跟著安南月一起去贖人。”

容聆急切道,“我沒法坐在這裡乾等,媽,你打保鏢電話,我需要知道他們的行蹤。”

沈夫人抬起頭,目光有些冷,“阿聆,這個關頭別多事,我只要兩個孩子平安無事的回來。”

從接到訊息直到現在,容聆的手腳都是麻的,她憋著一口氣,本不想責怪沈夫人,可到了此刻,她終於忍不住了,“媽,你真的想要他們平安嗎?”

沈夫人撫著太陽穴的手放下,眼中冷意射向容聆,“你這話什麼意思?”

容聆深呼吸,意識到自己言語之間有冒犯,可她僵著臉並沒有說開,“沒什麼意思,我只是擔心只只和嘉辰的安全。”

客廳裡的氣氛壓抑而焦灼。

容聆一貫的溫和形象被打破,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