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亮了。

“爸爸!”

“噓……”

沈西渡食指抵唇,下意識看了一眼沙發上還沒醒來的容聆。

只只探出腦袋,看到容聆在睡覺,立刻也噓了一聲。

“會吵著媽媽。”

沈西渡點頭,輕聲問,“好點了嗎?還難受嗎?”

難得見沈西渡關心自己,只只撒嬌,“難受,我肚肚好餓。”

沈西渡問過醫生,她現在還不能吃東西。

但她的樣子又實在可憐,他柔聲問,“你想吃什麼?等你出院,爸爸給你買。”

只只伸出手,每豎起一根手指就指明一樣東西,“想吃冰激淋,小籠包,薯片,炸雞還有媽媽做的紅燒肉。”

只只心裡可惜一隻手只有五根手指頭,她又看了看另一隻輸著液的手,煞有介事地嘆了口氣。

沈西渡將她的小表情看在眼裡,再冷硬的心也柔軟的不成樣子,“好,都給你買。”

只只開心極了,她朝沈西渡招了招手,示意他低下頭。

沈西渡愣了下,彎腰靠近她,只只仰起頭,在他側臉“啵”的親了一口

容聆一醒來,就看到了父女倆的互動。

在她記憶裡,沈西渡從未如此低頭遷就,他對只只雖沒有對她冷淡,但也只有責任而不是溫情。

只只的高興溢於言表。

容聆恨沈西渡眼瞎,也恨他隱瞞嘉辰的存在,更恨他對安南月無條件的信任,

,!

但是她沒有權利剝奪只只渴望並擁有父愛的權利。

只只看到她醒過來,興奮地指著沈西渡,“媽媽,爸爸來看我了。”

容聆看出來只只是想要替沈西渡討好她。

她雖然只有四歲,但肯定能感受到自己的父母不像別的爸爸媽媽那樣恩愛,小孩子的感受更敏感真切。

可容聆道理是明白,卻做不到。

她無法心平氣和麵對沈西渡,只能佯裝笑容對只只說了句,“嗯,你和爸爸聊一會兒,媽媽出去一下。”

容聆沒看沈西渡一眼,離開了病房,一直到夕陽落下,沈西渡才從裡面出來。

從她身邊走過,沈西渡欲言又止,卻到底沒說什麼,徑直離開。

容聆回了病房,看到只只滿足的表情,她心裡五味雜陳。

-

翌日,只只出院,容聆帶著她和紀早直接坐了飛機回南城。

一回到南城,容聆登上那個接觸安南月的賬號,並且和自己的真實賬號聯動,兩個賬號一起實名舉報安南月抄襲。

並且貼出了所有的溝通記錄和安南月的賠償記錄,幾乎沒有任何餘地地把安南月定在了抄襲的恥辱柱上。

安南月幾乎在第二天就被封殺,消失在各大平臺。

看到這個結果,容聆憋在心口幾天的惡氣終於釋放出來。

紀早也得到訊息,立刻給她打電話,“原來你早就下手了,這樣才對,憑什麼被出軌還要受氣,容容,我支援你,我轉發了你的那條,留言把安南月罵慘了。”

只只趴在床上看繪本,容聆看了她一眼,開了房門出去說,“之前我不想公開,是怕沈西渡為安南月出頭報復我,他知道只只是我的軟肋,也知道我心心念念要搶回嘉辰,只要帶走他們兩個,他就可以很好地報復我,所以我有所顧忌。”

“可即便如此,安南月依然耍盡手段要害我,我還忌憚什麼呢?不如直面。”

話是這麼說,但紀早到底有些擔心,“我怕沈西渡會找你麻煩。”

容聆抿了抿唇,嗤笑一聲,“大不了魚死網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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