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見女人還在猶豫,談津墨一錘定音,“我們同意。”

容聆不知道他說話能不能算數,想到若麟之前說他是司機,但看他這氣質怎麼也和司機對不上號,她一時有些猶豫。

女人也妥協了,“那好吧。醫生,麻煩你一定要認真點,別留什麼在他體內。”

容聆,“……”

她理解對方的心情,於是微笑著頷首承諾。

大概是被她的笑容安撫,女人竟也冷靜下來。

一個多小時後,容聆從手術室出來。

“容醫生,手術怎麼樣?”

談薈韻急切地上前詢問,容聆從手術同意書上已經知道她和談若麟的母子關係,“您放心,手術很成功,半個小時後他就會醒了。”

談薈韻捂著胸口,鬆一口氣,“謝謝你救了他,容醫生。”

容聆笑著搖頭,“這是我的職責。”

想起剛才的急切,談薈韻歉然道,“抱歉,我41歲才生了若麟,對他過於寶貝緊張了。”

容聆安慰,“我也是母親,能理解您的心情。兩位可以到病房等著,他馬上就會出來。”

交代完,她回了辦公室。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談薈韻若有所思看著旁邊沉默不語的談津墨,“你認識她?不然怎麼聽說是你指明讓她手術。”

談津墨垂眸,扯唇一笑,留下一個背影離開。

-

回了辦公室,容聆脫下手術服,疲倦地坐下休息。

不一會兒門被推開,護士小姑娘探了個腦袋進來,看見容聆,笑眯眯舉起手裡的東西,“談若麟家屬請客喝的咖啡,我們蹭了容醫生的面子,謝啦容醫生。”

,!

說完,腦袋又縮了回去。

容聆這才發生桌上有一杯咖啡,還有一盒蛋糕,蛋糕盒上躺著一張卡片。

容聆拿起來看。

卡片上是一手漂亮的三個字,“辛苦了。”

沒有落款。

容聆笑了笑,看著尚且溫熱的咖啡,她心裡也暖了暖。

在這樣一個寒冬深夜,竟也不覺得累了。

-

翌日一早,容聆還需要連著上一個白班,她例行查房,查到談若麟的病房時,竟看到匆匆趕來的薄硯。

兩人互相瞪著看了對方一眼,都對彼此出現有一瞬間的詫異。

薄硯這才想起來,她是兒科醫生。

“是你幫若麟做的手術?”

容聆點點頭,同樣好奇,“你是若麟的……”

談薈韻看著堵在門口的兩人,“阿硯你怎麼擋著容醫生?”

薄硯這才笑著讓開。

談薈韻看見容聆,早就不是一開始的懷疑態度,變得分外熱情,“讓你看笑話了,阿硯是我大兒子,他都二十幾歲了,還毛毛躁躁的。”

容聆瞥了薄硯一眼,笑而不語,例行查房。

她俯身看著已經睡醒的談若麟,“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談若麟眨著眼睛,搖了搖頭,又好奇的問,“昨晚是你幫我做的手術?”

容聆點頭,“嗯。”

他又掃視周圍一圈,“我小舅呢?”

談薈韻好笑,“一醒來就找小舅,他上班去了。”

容聆這才意識到,談若麟口中的小舅和司機是一個人。

她檢查完,沒再打擾,告辭離開。

薄硯也跟著跑出來。

跟在她後面,“你一定很好奇吧?”

容聆笑著搖頭。

薄硯一頓,“你不好奇我偏要告訴你。我和若麟是同母異父,我爸過世了,若麟的爸爸和我媽也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