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聆看向病房裡的三個人,知道自己現在不能進去。

一進去,就會讓沈西渡更加相信她做了什麼,從而讓安南月達到目的。

她無非是讓沈西渡以為是她在離間他們母子的感情。

可讓容聆看著嘉辰被兩人逼問,她又覺得心疼無比。

嘉辰此刻抿著唇,不說話,兩隻小手死死地握著,身體繃緊。

“我和你說話呢。”

沈西渡冷喝一聲。

隨著這一聲,嘉辰身體也跟著抖了抖。

“夠了!”

容聆推門而入。

她還是沒忍住,踏入病房那一刻,她看到安南月勾起的唇角,就想起紀早和她說過的話。

她之所以處處被沈西渡和安南月壓制,不是她軟弱無能,而是她不如他們沒底線。

她有所顧忌,不想孩子受傷,所以才會被掣肘。

但比起輸贏解氣,嘉辰的健康更重要。

至於這個戶口本上是她丈夫的男人是不是誤會她,根本不重要。

她一把推開沈西渡,擋在嘉辰面前,“沈西渡,孩子還生著病,你這是做什麼?”

“果然是你!”沈西渡冷笑,“你在的時候他說的挺好,你一不在他就不說話,不是你教的還有誰?”

縱然已經先一步想到這個結果,可聽到沈西渡果然這麼想,還是把她氣噎了一下。

容聆看著他冷笑,內涵兩人,“你為什麼不想想這段時間你們陪過他多少次?別以為靠著血緣關係可以為所欲為,當然那些沒血緣的,就更不必說了。”

“容小姐這話說的。嘉辰住這麼高檔的病房,享受著最好的醫療,不都是靠西渡辛辛苦苦賺錢得來的?難道只有陪在他身邊和他說幾句話才叫陪?”

安南月的維護讓沈西渡的臉色稍霽,但看向容聆時又變得冷硬,“容聆,我看你對嘉辰的病有幾分幫助才沒阻止你靠近他,這麼看來,倒是起了反效果,從現在開始,你不準再踏入這個病房。”

容聆走近他,目光冰冷至極,用只有他聽得見的聲音說,“沈西渡,你真讓我噁心,以前我覺得你再如何至少對嘉辰好,但我錯了。你根本不配做他們的父親。”

“你!”沈西渡臉色鐵青,甚至惱羞成怒,“你就是這麼在他面前詆譭南月的?”

容聆斜睨了安南月一眼,“你們也配我詆譭?”

“容小姐,我對你一再忍讓,但是你太過分了!嘉辰是我兒子,難道我還會對他不好嗎?你處處和我作對,是不是看西渡對嘉辰比對只只好,所以怕嘉辰搶走西渡?”

安南月故意放大聲音,讓嘉辰也聽到。

她看著嘉辰,“嘉辰,爸爸不會被搶走的,你不用擔心。”

嘉辰看了看安南月,又看了看沈西渡,終於開口,“爸爸,對不起。”

容聆心跟著一沉。

安南月則笑了,得意地瞥了一眼容齡,“你爸爸不會怪你的。”

嘉辰搖搖頭,“爸爸,容阿姨對我很好,你能不能不要兇她?我答應你,以後我會努力說話的。”

安南月笑意僵在了臉上。

而容聆抬頭看了眼天花板,隱忍住奪眶的淚意。

安南月臉色很難看,但在沈西渡面前不好發作,只好裝作感慨,違心嘆了一聲,“嘉辰真懂事。”

嘉辰垂下眼瞼,沒再說話。

容聆本不想再和沈西渡廢話,但為了嘉辰,她還是忍著怒氣告誡,“經過邵醫生診治,嘉辰好不容易有了進展,父母要做的,就是好好陪伴,讓他感覺到愛和溫暖。”

“就算他做錯事,也需要好好引導而不是責罵,何況他並沒有做錯事。”

“沈西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