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能做的無非是斷容家生意,帶走只只。

這兩件他都做過了,沒用。

所以她反而不怕他這些狠話。

何況,說狠話誰不會呢?

容聆笑笑,“希望你查出來的會讓你滿意,而不是讓你覺得自己十年感情餵了狗,到時候我只會嘲笑你。”

沈西渡唇線繃直,周身的氣息更是緊繃到極致。

就在這時,一聲急促的手機鈴聲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對峙。

沈西渡冷冷瞥了她一眼,拿起手機劃開,“嘉辰,什麼事?”

“爸爸,媽媽……好多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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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聆再次看到安南月的時候是在醫院,昨天她聽到嘉辰打過來的電話,想要跟著前去的時候,被沈西渡阻止了。

直到今天早上,她才從紀早那裡得到訊息,原來安南月昨晚自殺緊急入院,把紀早她爸都驚動了。

她擔心嘉辰,昨晚他一定被嚇到了。

查完房,她繞去安南月的病房,剛想敲門,卻從窗戶裡看到安南月握住沈西渡的手,原本就柔弱三分的臉此時更是蒼白可憐,“西渡,我如此證明你還是不相信我嗎?”

沈西渡面帶怒意,但剋制著,“我若是不信你就要死嗎?”

如果昨天嘉辰沒發現,如果晚了一步,他不敢想。

安南月流淚,言語哀慼,“被你誤會,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

“你胡說什麼!”沈西渡閉了閉眼,“你不是一個人,你還有嘉辰,你若死了,嘉辰怎麼辦?”

安南月負氣道,“我死了不是正好,嘉辰能回到容聆身邊,你們一家四口正好團聚。”

“別胡說!嘉辰是你兒子不會變。”

聽著他這語氣,安南月眸中閃過欣喜,“你這是信我了?”

沈西渡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半晌後才道,“我只信證據,沒有證據之下我不會冤枉任何人。”

聽著裡面你儂我儂,容聆勾了勾唇,雙手插袋轉身離開。

安南月以命相搏,就為了挽回沈西渡的信任,也算是豁得出去。

容聆不得不佩服她的不擇手段,但也不認為安南月做事永遠可以這麼滴水不漏。

信任和感情永遠都是一點一點被消耗的。

作為男人,沈西渡不可能一點都不懷疑。

安南月也察覺到了。

雖說沈西渡表示相信她,但他的態度肉眼可見的淡了。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言工作忙,總之這件事後他去公寓的次數少了。

不行,她不能眼看著他對自己的感情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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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西渡難得一天早下班,剛下車,便看到容聆帶著女兒還有保姆在花園裡種花。

沈只只早就聽到汽車熄火聲,待他她看到沈西渡的身影,她小短腿噠噠噠地跑過去,“爸爸,你回來啦。”

面對熱情的女兒,沈西渡自然地張開雙臂,沈只只受寵若驚,整個人一蹦,跳進了他的懷抱。

沈西渡抱起她,掂了掂,連嗓音都柔和三分,“在做什麼?”

只只笑眯眯道,“幼兒園佈置作業,要和爸爸媽媽一起做一件事,我和媽媽在種花。”

沈西渡看向花園裡在忙碌的容聆,即使聽到女兒和他在講話,她依然視若無睹,也不和他打招呼。

沈西渡眉頭幾不可查地皺了下,當他說出,“爸爸陪你一起”的話時,連他自己都覺得意外。

沈只只自然高興得不了,連忙拍手,“好呀,爸爸,媽媽,我,我們一起種花。”

說完,扭著身體從沈西渡懷裡下來。

沈西渡脫下外套,拿起草地上的花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