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個丫鬟模樣的人,一臉悲傷地幫助翠柳哀求顧道。

“是啊,是啊。今天是老太太的大壽之日,不如認下這個孩子,顧家也算是添丁進口了,雙喜臨門。”

一個小宗的婦人,出來說和。

面對這一切,顧道毫不緊張。

反而遞給孩子一根骨棒,看著他啃得滿嘴流油。才隨口說道:

“翠柳我倒是有印象,我記得你跟一個貨郎跑了?現在抱個孩子回來讓我認,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翠柳聽到這話,一下子哭得悽悽慘慘慼戚。

而旁邊一個丫鬟,牙尖嘴利地指責顧道:

“少爺,您就算不打算認這個孩子,讓翠柳領走就是,何必如此汙人清白,我們下人就不是人了麼?

你這是不給人活路。非要逼死他們母子麼?”

翠柳更是嚎啕大哭,抱著顧道的大腿,淒厲地喊道:

“少爺,你要是不相信我的清白,請滴血認親,否則我們母子就只能碰死在你面前,以證清白。”

顧道煩躁地一甩手,筷子啪地一下砸在翠柳的額頭。

眾人看到這個情景,瞬間興奮起來。

顧道發火了,他怕滴血認親?難道他真的跟這丫鬟不清楚,這孩子沒準真是他的。

眾人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鯊魚,死死地盯著顧道。

顧凌跟眾人的想法相反,他設的局,自然最清楚怎麼回事。

他要顧道發怒,要顧道失控,要顧道急於自證清白,然後去滴血認親。

,!

那一切就都解決了。

翠柳被筷子打蒙了,這是什麼意思?

顧道見她收聲,輕描淡寫地說道:

“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哭什麼哭,別嚇到孩子。”

眾人都是一愣,顧道在心疼這個孩子?

“這孩子難道真的是他的,不然他怎麼會心疼?”駱馳甚至真的產生懷疑了。

“本來就是他的孽種,他怎麼能不心疼?”顧凌從旁煽風點火。

駱馳突然間覺得有些索然無味。廢物就是廢物,被這點小伎倆就給放倒了。

其他人議論紛紛,甚至覺得那個小男孩跟顧道竟然有幾分像。

翠柳滿臉的欣喜,緊張地問道:

“少爺,您是相信我們母子的清白,打算認下他了?”

顧道一擺手說道:

“莫名其妙,我只是心疼孩子,讓你別嚇到他。這是你兒子麼?怎麼一點憐憫之心都沒有?”

翠柳一聽這話,表情變得悽苦,掩面哭嚎起來:

“少爺,這點驚嚇算什麼,被您拋棄的這些年,我們娘倆過得太苦了,您可以不認我,請您憐憫親生骨肉啊。”

顧家老太太不耐煩地開口了:

“修之,這是老身的壽宴,你怎麼可以做出如此不要臉面的事情來。簡直是顧家之恥。給顧家蒙羞。”

顧道心說好傢伙,事情還沒確定,就先給我扣屎盆子,還真是迫不及待。

你老人家自己把顧家名聲搞臭了,這是想拉上我墊背啊。

“祖母,事情尚未塵埃落定,您就這麼著急下定論不太好吧。你自己的鍋不能甩給我啊。”

顧道不鹹不淡地懟了回去。

這話讓在場的人啞然失笑,顧狂徒果然是顧狂徒,真是一點臉面都不留啊。

老太太臉色一變,她沒想到顧道如此膽大,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明晃晃地忤逆自己。

顧家老太太臉上愈發的掛不住。怒道:

“混賬,如果不是你招惹風流債,哪有這般丟臉的事情。無論是不是你的孽種,顧家也不會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