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大乾有鹽訊息瘋傳,翡翠衚衕一下子清淨了。

花魁和青樓娘子,終於能忙裡偷閒休息一下。

而她們的恩客鹽商,此時都如喪考妣地聚集在五仙樓開會。

大乾有了鹽山,已經開始熬鹽。

漫山遍野的鹽池,意味著鹽價很快會崩潰。

這就是他們的催命符。

南越的鹽商,是門閥勳貴的走狗、豢養的肥豬。

為了吸乾大乾的血,也為了暴利,整個南越都在拼命地弄鹽。

勳貴和門閥投入了大量的金銀、土地、人力。

一旦鹽價崩潰,門閥勳貴的損失,簡直不寒而慄。

為了彌補損失,他們鹽商的下場就是被抄家,然後被熬油點燈。

現在負責大乾鹽事的,是一個年輕的鹽運使,名字叫裴丁。

他把收鹽的價格卡到二十文一斤。絕不議價。

“二十文一斤,這是要我們死,要我們全家死。他這是看準了我們非賣不可。

欺人太甚,逼急了老子把鹽全都倒進洛水,也絕不便宜他們。”

一個鹽商氣急敗壞地拍著桌子。

“大乾可惡,裴丁更可惡,按照現在市價收不行麼?他們可以更高價格賣給窮鬼。

不就多收窮鬼點錢麼?少不了他的好處,何必如此?”

一個肥碩的鹽商,激動的渾身肥肉亂顫。

“他跟陸家的人不一樣,無論是金錢美女一概不沾。還說歡迎我們刺殺他試試。簡直是茅坑裡的石頭。”

一個老鹽商捏著眉頭說道。

“完了,我們要死了……”突然有個鹽商哭泣起來。

“最該死的是,我們把最後的錢,都拿給顧道買鹽了。我們現在要鹽有何用啊?”

一個鹽商跟著掩面痛哭。

如果這筆錢還在,能解決很多問題。

哭聲一片之時,蘇如海大踏步地闖進來。

一進門就朗聲說道:

“諸位不必擔心,我們不但不用死,還能大賺一筆回家過年。”

這句話讓所有鹽商精神一振。

“蘇會首,你是我們的老大,快說說找到什麼辦法了?”有人急切地說道。

蘇如海讓大家稍安勿躁,這才語氣堅定地說道:

“告訴諸位一個秘密,其實我南越一直有熬山煮鹽秘法,自從大乾失去鹽場之後,就被嚴密封鎖了。”

這話一出,引發一陣抱怨。

“蘇會首,說這些都沒用。現在大乾已經有了秘法?我們該怎麼辦?”

一個油光滿面的鹽商急切地問道。

蘇如海冷笑一聲。

“哼,當然是硬辦。因為我參照熬鹽秘法推斷過。他們那座山和鹽池的規模,短時間大乾內自用都不夠,別說還欠北狄七十萬石。”

“大乾在虛張聲勢,逼我們自亂陣腳。只要我們硬挺不降價,兩年,至少兩年之內,大乾依然只能高價買我們的鹽?”

蘇如海振奮地宣佈。

他的話如同靈丹妙藥,剛才垂頭喪氣的鹽商,一下子歡呼起來。

別說兩年,就是一年足夠他們解套,足夠他們吸乾大乾的血了。

“只要我們鐵板一塊,鐵索橫江,大乾依然得跪求我們。我們不但不降價格,還要漲。”

肥胖的鹽商使勁兒揮舞著手臂,興奮得滿臉通紅。

“對!我們要漲價,給大乾放血……”其他鹽商同樣興奮叫囂。

“讓那個裴丁去死吧。我等著他來跪求我。”剛才哭泣的鹽商擦乾眼淚狠狠地說道。

“今日我等在此盟誓,誰也不許降價賣鹽給大乾。如有違約滿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