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為什麼帶刀進來?

楚王看看竇鼉,看看砂鍋裡面的狗肉。

冷冷地問了一句:

“你瞅啥?”

竇鼉沒瘋,也沒喝多。

自然不敢回‘瞅你咋的。’

汗水順著醜臉往下流,而且褲襠有一股溼意。

顯然狗被這些人吃了,可是吃了也就吃了。

他如果敢他敢為了一條狗掃這幾位的興,楚王現在能打斷他雙腿。

他爹回來,再打斷他第三條腿。

好在他反應極快,順勢挽了一個刀花,擺出夜戰八方藏刀式,強忍尷尬說道:

“回王爺,聽聞幾位貴客在此飲酒,晚輩特意過來,為長者舞刀助興。”

這個解釋,傻子都糊弄不了。

可是吃人家的嘴短,何況這狗肉真香。

楚王用筷子敲了敲砂鍋,說道:

“那你還不開始舞,等本王給你奏樂麼?”

竇鼉只能硬著頭皮,舒展身體,手中短刀寒光霍霍地舞起來。

他家學淵源,從小打熬身體,這刀法自然不是花架子,剛健有力殺氣四射。

楚王端起酒杯,跟諸位老者勸酒。

一桌人吃喝起來,聊詩詞歌賦。聊陳年舊事。

沒人管舞刀的竇鼉。

他就像是個取悅於人,卻無人關注的歌舞伎。

這對於出身高貴的他簡直是侮辱,甚至眼角都看見淚花了。

太他孃的憋屈,吃我的狗,還要我給你們舞刀。

沒天理了!

可他不能反抗,只能把一腔羞怒,化作剛健有力的動作。

他只希望誰也看不見他,把他當個屁放了,趕緊舞完趕緊走。

可顧道偏偏要雪上加霜,偶爾回頭給鼓個掌,叫個好。當著他的面大快朵頤。

顧道就是在貼臉開大,故意傷口撒鹽。

前身被竇鼉用惡犬嚇得尿褲子,現在他就要用這種方式找回一局。

什麼得饒人處且饒人,當惡人落井的時候,不用石頭往下砸的,都是蠢貨。

這讓竇鼉氣的胸都快炸了,關鍵他吃的那是自己的心頭愛犬啊。

此事一出,明天整個京城都會知道,自己就是一個大笑話。

恨不得一刀抹了顧道的脖子,或者乾脆抹了自己的脖子。

好不容易把刀舞跳完了。

顧道端著兩盞酒,來到持刀氣喘的竇鼉身邊。

他遞上酒盞,從容的說道;

“竇元成,當年你放縱惡犬逼我尿了褲子,今天我吃了你的惡犬欣賞你舞刀。”

“就此扯平,杯酒恩仇過,如何?”

竇鼉喘著粗氣,接過酒盞,卻沒看顧道。

彷彿他就是一個送酒的。

而是對著酒桌遙遙一拜:“敬諸位長者。”

說完一口乾了,然後頭也不回地拎著刀走了。

這是根本不給顧道和解的機會,也預示著下一次他的報復來得更加激烈。

小孩子的爭奪,在酒桌上這些人看來,都是無傷大雅的遊戲。

但是袁琮臉色陰沉的要出水。

“修之,竇元成竟做過如此惡劣之事?”

其他人看似在吃肉喝酒,甚至閒聊,其實都在偷偷觀察顧道的反應。

顧道輕鬆地一笑,反過來勸解袁琮:

“師祖,今日此仇已報,您也不要放在心上,否則該有人說你太護犢子,欺負人家小孩子。”

護犢子三個字,說得袁琮心情回暖。

“你可要小心,我看這孩子不會善罷甘休。”袁琮說道。

“哎呀,行了行了,他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