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也不會淪落至此。”

郭靖道:“丘師叔過獎了。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若想安居,必先護國,郭靖亦只是略盡綿薄之力罷了。”

又談了片刻,便有人來尋郭靖。

郭靖有事告辭,丘處機這才將竺清耘叫到跟前,問道:“清耘,還不將其中原委細細道來?”

竺清耘屈膝跪在丘處機面前,便將來龍去脈如實說了一遍,末了,道:“弟子欺師滅祖,請師父責罰。”

丘處機嘆道:“為師一直後悔當日太過草率,不該傷了楊過性命,故而還要感激你救了楊過,否則今日實在無法向郭靖交代。”

竺清耘伏地拜道:“弟子不敢。”

丘處機道:“不過刺中心脈而不死這等奇聞軼事,連為師都聞所未聞,你又是從何處得知?”

竺清耘道:“家父留下的那本劍譜中略有記載,所以弟子才斗膽一試。”

丘處機略一回想,道:“可是那本《獨孤九劍》?”

竺清耘道:“正是。”

丘處機道:“如此看來,你爹竟是一位武學奇才,只可惜無緣得見,否則真要與他切磋一番。”

竺清耘斂目不答。

正當此時,梳洗完畢的楊過去而復返,見竺清耘跪在地上,立時衝進來,怒道:“你們在幹什麼?”

竺清耘斥道:“過兒,休得無禮。”

楊過徑自道:“你們有什麼不滿儘管衝著我來,別為難我師父。”

丘處機喟嘆一聲,道:“罷了罷了,清耘,你起來吧。”

楊過急忙去扶竺清耘,卻被他甩手避開了。

丘處機道:“楊過,你雖然沒死,但到底受了那一劍,也去鬼門關走了一遭,往日種種便一筆勾銷吧。志敬,你可有異議?”

趙志敬心中惱怒已極,面上卻不動聲色,道:“回稟掌教真人,弟子沒有異議。”

“你有容人之量,我心甚慰。”丘處機頷首,又道:“楊過,縱然如此,我全真教卻再不能容你,自即日起,你便不再是我全真教弟子,你可有怨言嗎?”

楊過心道:誰稀罕做你們全真教的弟子,就算用八抬大轎抬老子回去老子也不去。

見他半晌不應聲,丘處機再次問道:“楊過,你可有怨言?”

楊過懶怠道:“沒有。”

“皆大歡喜,如此甚好。”丘處機站起來,道:“明日武林大會,必定操勞,爾等今日便自去歇息,養精蓄銳吧,切記明日不可丟了我全真教的臉面。”

眾弟子齊聲應是,丘處機當先走了。

竺清耘亦緩步行出,楊過緊隨其後。

趙志敬望著兩人背影,心生憤怒,卻無計可施,幾乎將一口白牙咬碎。

***

竺清耘在一處迴廊停住腳步,皺眉道:“你跟著我做什麼?”

楊過可憐巴巴的望著他,道:“我……我有些要緊話想同你說。”

竺清耘道:“便在此處說吧。”

楊過環顧左右,道:“此處不太方便。我來時見莊外有一片花海,甚是漂亮,我們便到那裡,一面賞花一面說話,好嗎?”

竺清耘便道:“帶路吧。”

楊過喜形於色,當先一步,朝陸家莊外行去。

楊過引著他來到莊外,穿過一片樹林,樹林中間圍著一塊空地,空地上長滿了各色花草,十分好看。

楊過暗自舒了口氣,道:“耘兒,坐這裡。”

竺清耘蹙眉,道:“你喚我什麼?”

楊過拉住他的手,面對面坐到花叢之中,凝視著竺清耘清淺的雙眸,鄭重道:“以後,我不會再喚你作師父了,我要喚你耘兒。”

竺清耘沉聲道:“你太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