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的,但現鑄一把卻十分耽誤時間。思慮再三,葉霜只得在一家鐵匠鋪買了一把現成的短劍,不求別的,只求鋒利。他順便向鐵匠打聽了哪裡有車馬行,欲買一匹駿馬。大漠路途遙遠,若是靠走的,只怕要走到明年了。

葉霜在車馬行裡看中一匹高大的白馬,與他昨夜夢中的那匹殊無二致。可是一打聽價格,不禁咋舌,實在遠遠超過了他的承受範圍。

車馬行的夥計十分懂得察言觀色,見狀便主動問道:“客官大概有多少預算?小的也好看著給您推薦推薦價格合適的馬匹。”

葉霜在心裡合計一番,道:“十兩。”

夥計一聽,徑直領著葉霜來到一處柵欄前,道:“以客官的出價,便只能買到它了。”

葉霜定睛一眼,裡面拴著的哪裡是馬,明明是一頭騾子,頓時就有一種被欺騙的感覺。

“客官先彆著惱。現如今,蒙古和金國正在打仗,保不齊蒙古打完金國轉頭就要攻打我們大宋了,所以眼下馬匹最是緊俏。在我們車馬行裡,最便宜的馬匹也要二十兩左右。”夥計指著那頭騾子,道:“這頭騾子身姿挺拔,脾氣也溫順,實在是騾中良品。更為巧合的是,它正是方才客官相中的那匹白馬所生,客官不覺得它們長得很像嗎?”

葉霜盯著那騾子瞧了半晌,默默點了點頭。

夥計試探道:“那就定它了?”

葉霜心道,買不起它媽,買個兒子也行啊,便咬牙道:“好,就它了!”

“好嘞!”夥計高興道:“客官自去掌櫃那裡交錢吧,我給這騾子套了鞍就牽過去給您。”

當夥計把韁繩遞到他手中的時候,葉霜不禁眼前一亮。

果然是人靠衣裝騾靠鞍,這一打扮竟十分成樣子,頗有幾分他母親的風采,也算是有其母必有其子了。

葉霜滿意的點點頭,牽著騾子走了。

裝備齊全,自當上路。

葉霜覺得有必要和新夥伴培養一下感情,便也不急著騎它,牽著它一同往城門的方向走。

“首先得給你取個名字,日後稱呼起來也方便。”葉霜一邊走,一邊對著新夥伴碎碎念,“相傳秦始皇有七匹天下馳名的駿馬,其中又以追風為最。你雖不是馬,但也要有馬的追求。我便叫你破風如何?比追風還要霸氣幾分呢。你不說話我便當你是默許了。我此去蒙古,是為了報殺母之仇,雖然兇險,但也並非絕無生路。雖是去報仇,但我們也要開開心心的去,不必時時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不然仇還沒報呢,倒先把自己給愁死了,你說是不是?前路莫測,有你作伴,多少也有些安慰了。”

破風從鼻孔裡噴出兩道白氣,算是給了回應。

葉霜摸摸它的頭,兀自笑起來。

那夥計果然沒騙他,破風當真十分溫馴。

當葉霜騎上去的時候,破風便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等葉霜坐穩了,一聲令下,才揚蹄向前奔去。

破風的速度自是無法和正常的馬匹相比,但葉霜已經十分滿意了。

一人一騾,勻速行在蕭索的古道上,向著血色殘陽,往蒙古的方向而去。

葉霜一路走過寒冬,終於在寒冬將盡的時候,行到了金國與西夏的交界,蒙古已然在望。

卻驚聞成吉思汗正率部攻打金國的中都燕京,料想郭靖必隨行左右,遂決定轉道燕京。

又行了半月有餘,葉霜終於來到燕京附近。

這日晌午,葉霜正口渴難耐,路邊驟現一灣清溪,欣喜之下,翻身便從破風身上跳了下來,撲到溪邊用水袋盛了水,仰頭便咕嘟咕嘟喝了起來。

喝飽了水,葉霜就地躺下休息。

破風俯下身來,用頭拱他。

葉霜閉著眼,笑道:“小風別鬧!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