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想都別想!”

又補充一句:“傷好之前都別想。”

沈澈臉黑了:“你還是出去吧。”

靜王和靜王妃莊子住下,何雅原想著見機出去跟何綱碰頭,靜王沒來時倒還有機會,如今連只蒼蠅也飛不出去,只得忍了安心服侍沈澈。

宮中形勢,外面也遞不進來訊息。經常餵了沈澈藥後,靜王便與他關在屋內一關便是大半日,直到又到了用藥時間,才見靜王出來,而沈澈嘴極嚴,何雅又不好表現過多關注,再則自己這身份本來就引靜王不快,故而忍得發煩,暗自祈禱何綱最好不要出什麼亂子。

好在莊子雖然把守甚嚴,在院子裡面倒是不拘行動,靜王與沈澈議事之時,何雅怕吵著他們,便挪到廚房裡叫肉圓子玉硯來玩。

那靜王妃是專為避人耳目來“照顧受傷的靜王”的。靜王不在之時,一人無事,也尋思著應該找何雅拉近關係。沒想到帶著侍女走到廚房門口,從那半開的門縫裡往裡一瞧。被裡面的情景嚇了一跳。

一張方桌擺著,何雅袖子高高捋起,一腳踏在長凳上,手上正捧著骰子搖得正歡。

周圍的人裡,有個靜王妃認識的,就是常跟著沈澈的貼身小廝,叫什麼玉硯的,看著也是個穩重的。急得臉紅脖子粗地看著何雅猛搖。

這一群人玩得正歡,誰也沒瞧見靜王妃。

靜王妃進也不是,走也不是,只聽得裡面一陣陣笑聲和罵聲。

一向被靜王視為曠古奇才的沈雪涯竟得了這樣一個的妻子,還真是人生十九不如意哪。

破碗咣噹當,終於有人瞧見了靜王妃,何雅嚇了一跳,門怎麼沒關好,但見外面沒有靜王,知還沒到時間。忙叫肉圓子收場,賠罪道:“不知王妃駕到,我等胡鬧嚇著王妃了。”

真是嚇著我了。自家相公還躺著床上,你這邊玩得還挺歡的。靜王妃肚子裡說道,不過嘴上卻道:“妹妹嚴重了,我一人待著無聊,想過來瞧瞧,還是妹妹這裡熱鬧。”

何雅道:“噯,這院子小,沒地方去,又沒甚可玩的。這才同她們樂呵樂呵。”

言外之意還不是因為你們家的事兒害我沒地方去。

靜王妃聽出來了,有些後悔出來找何雅。早聞此女名聲,真是考慮不周。奈何被何雅拉住,非要她一同來玩不可。

何雅此人,隨性慣了,以前有何世平寵到天上,又有何綱撐著腰,還有藍景明這樣的狐朋狗友,想幹啥幹啥,最見不得的便是裝模作樣的大家小姐,而且自己也沒發現,她還有一種想解放了這世界上被封建思想毒害了去的女人的“劃時空”想法,做不到至少可以改變一些,所以瞧見靜王妃,心裡一亮,這位可是未來的國母,若是能從她這兒下手,她將會對提高大周女性地位做出多大貢獻哪。

所以何雅二話不說,讓玉硯帶著男的都滾出去,這邊拉著靜王妃,要同王妃好好地“聊聊”。

於是,連馬吊都沒打過的靜王妃頭次拿著何雅塞過來的奇奇怪怪的紙片上陣了。

這種遊戲……還真是好玩!

尤其是她輸了一場之後,還連贏了兩場,對面的丫環配合的還不錯。

“這叫什麼來著?”靜王妃不自覺地問。

“這叫雙升,意思是兩個人一起配合往上升級,若是夫妻一起才默契呢。”何雅一面尋思怎麼能讓靜王妃再贏一把,一面衝靜王妃眨了眨眼。

靜王和沈澈商議完畢,不見何雅送藥進來,出了房門,隱隱聽見笑聲,再細一聽,覺得有些耳熟,此時侍衛急步上前附耳低語,靜王露出不信的神情,自己往那廚房方向走去,當真是靜王妃的笑聲。

卻見何雅同靜王妃挽手而行,口中還說著:“那明天再一同來玩,我這兒還有好多別的玩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