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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將手舉到眼前。一片血紅。
何雅這時才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何世平有些不可置信地大喊:“阿雅——”
何綱殺紅了眼,拍馬朝外圍追去,但那些刺客竟似害怕了飛鷹影衛不要命的反擊,隨著林子深處樹影晃動,頃刻間逃的不見影子了。
“相爺,小姐的傷……並不算嚴重……”
牛聰林年近五十,歲數和何世平差不多,太醫這種官職向來沒什麼權力,但卻很受人敬重,不過到了何世平這兒就要反著了。牛太醫此時簡直要用小心翼翼來形容了,這麼多年來,他第一次見到何世平這麼黑的臉。
何世平眼皮子抬了一下。看了一眼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又看了一眼牛聰林,牛聰林又哆嗦了一下。
何世平眼也不眨地盯著牛聰林。
牛聰林忍不住結巴起來:“令、令、令千金只、只、只是疼、疼昏過去了,傷、傷口並不深,也沒傷到骨頭。”
最後一句話總算完整地說出來了,牛聰林覺得自己老臉都丟光了。
“那她怎麼流那麼多血?”何世平自己有眼睛,不過心情不佳,需得找個人發洩一下,只能怪牛聰林倒黴了。
“這、這、這表面令、令、令千金身、身子好。”牛聰林又開始結巴了。
有這麼說人身子好的?何世平又開始陰陰地盯著牛聰林。牛聰林此時感覺自己很想去茅房,但他不敢說。只能忍著。
“罷了,你先回去吧。來人,給牛太醫奉上診金。”
牛聰林哪敢收何世平的診金,能活著回去就不錯了,連滾帶爬地上了自家馬車,突然想到明日還要過來,簡直要哭了。
何世平剛在何雅床頭坐下,何綱進來道:“明王來了。”
何世平背對這何綱一動不動,何綱以為他沒聽到,又重複了一遍。
“沒見她躺著不能動麼?就說阿雅睡著了,不能見客!”
何世平陡然發火,嚇了何綱一跳,何綱忙道:“兒子這就去跟他說。”
他們兩人說話,沒人留意道何雅的睫毛動了動,不過一瞬間便又恢復原狀。
何綱走到門口,突然聽到何世平道:“慢著……”
何綱以為父親改變了心意,卻聽何世平道:“把你手上的藥拿來。”
何綱這才想起自己是送藥過來的,忙咧了咧嘴,端了過來。見父親親自扶起妹妹,忙用勺子舀了藥汁往何雅嘴裡灌去。
不知是不是身子沒有擺正,何雅臉一歪,那藥汁順著口角大半都流了出來。
何世平不由怒道:“你個蠢東西,每次喂藥都能灑一床!”
何綱被罵的頭皮有些發麻,想撒手又不敢,只得又舀了一勺,哪知何雅此時心中又酸又苦,不由想起幼時生病,家裡雖有眾多姨娘,但何世平總是不假他人之手,何綱也是個愛湊熱鬧的,只要她一生病,必然是現在這個樣子來灌她藥,她忍不住咳了一聲,慢慢睜開眼睛。
何綱見她清醒,不覺一喜,咧嘴笑了,何世平一怔,臉上歡喜一閃即逝,拉過被子讓她靠著,彷彿方才之舉乃是迫不得已。
何雅並不介意,抬手去接藥碗:“我自己來。”
她手一動,方覺右肩一陣劇痛,那支箭正是射中了她的右肩,不過確實只是戳了一個肉窟窿,皮肉之傷而已。
“一點女孩子家的樣子都沒有!”
何世平冷不丁地開口,何雅並未換手,本來就痛,卻是加快了喝藥的速度。
何綱艱難地嚥了口口水,好像喝藥的人是他。
何世平冷眼看她喝光了藥,自己也沒察覺他鬆了口氣。
“皮肉之傷而已,正好少惹點禍。”何世平又來了句。
何綱心底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