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改了口供也是不可能了。

而這誣陷之罪,他們暫時也不可能在這風頭上按到一個死人身上去。

那廂宮中又突然傳了話出來,說皇帝即位這麼多年風調雨順的,沒哪年留過爛糟事過年的,今年這事,也在這年過年前處理了吧。

這話的意思就是這事必須要在今年有個定論。

而才兩個月的時間,光是從採買金帛的南方到京中水路都要花費一個半月,要去查上一趟都須三月,怎能兩個月的時間就有定論?

此訊一出,賴雲煙隱約覺得魏瑾泓在劫難逃。

這次不僅是她有這種感覺,便是魏父也是如此。

魏母那邊不知是否真知了事情的嚴重,得知魏瑾泓可能被處決後,她在這天清晨的暴雨中,第一次移步到了賴雲煙所居的修青院。

“自你們回來後,我就沒來過這了。”待賴雲煙請她入座後,魏母沒有移步,而是揮退了身邊的婆子,朝賴雲煙淡淡地道。

她臉上頰骨突起,臉色乾枯,就是說話時的語氣是平靜的,也還是從她的神色間透出了幾分灰涼之氣出來。

賴雲煙只是再次福腰,輕道,“請娘上座。”

“你們出外遊歷幾年,每次逢年過節,或他生辰那日,我就過來坐坐。”魏崔氏看著賴雲煙前面的那張椅子,“我沒坐在這張椅子上,都是坐在你常坐的那張上,這張離花園近,天氣晴時看得清那湖面的水,那水真是清得讓人心靜,是不是?”

賴雲煙對上她的眼,臉上神色不動,嘴間也沒有言語。

“你贏了,這個府全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