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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兒子也好,應都有能力保全本族的人。
魏瑾允盯著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回程時腳步快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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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兩月,賴雲煙收到了表弟任小銅的信,說再過一月即可帶他的人到西海。
同時他在信中寫,父親母親和“他”已在路上因馬車掉入山崖過逝,而兄長帶領眾多家眷隨君駕左右。
父母是真的死了,用以麻弊皇帝,而他用最準備好的屍體假死,帶任家挑出來的一些族人來與她會應。
送信來的五人是任家族人,把信給賴雲煙後,跪在地上的人不久就哭溼了乾燥的石板。
賴雲煙看完信,腦袋疼得就似被針截,她緩了好一會道,“皇上已絲毫容不得任家了?”
若不然,舅父舅母會用自戕的方式去死?
地上跪著的人已經起身,喝過冬雨端來的湯水,其中領頭的任家子弟任晨啞著疲憊至極的噪子道,“本不至如此,皇上只允我任家三百族人跟隨,大爺爺遵了聖旨,另令我等暗中前行,哪料被皇上知曉,雷霆大怒,又道任家另有二心,未把能人聖寶全交朝廷,令大爺爺把我等之人全數交出,我等只能出面,皇上把能耐之人挑完,把容貌清秀的族中之女許配給了武將,餘下之人拋在原地,大爺爺不忍餘下族人無人帶領,讓二伯脫身,領我……我等……”
說至此,那說話的任家子弟泣不成聲,濃密汙髒的鬍子也掩蓋不了他臉上傷心欲絕的悲痛。
聞言,賴雲煙虛弱無力地坐在椅子上,手上那泛黃的舊紙掉在了地上。
“我等已日夜兼程按著姑奶奶您的標記來到了此地,從今是死是活,只得聽從大爺爺的吩咐,望姑奶奶慈悲了。”說罷,那剛坐著的幾人就又跪在了地上朝賴雲煙磕頭。
任家江南全族近一萬餘人等,只挑了千餘人出來,已舍下眾多族人自生自滅,最後的這幾百族長不忍再棄,到最後也是沒有了辦法,才有了這下下之策。
沒有二伯這個領頭之人,他們走不到頭。
賴雲煙抽搐地“呵”了一聲,她早前猜京中之事比身在險途的處境還要艱難,心中早就有了準備,可真聽在耳裡,還是因憤怒忍不住全身發抖。
“你們先去歇著。”用指甲掐進手心,溫熱的液體沾上手指,賴雲煙才覺得自己是活的。
“姑奶奶……”
“去罷。”這幾人看起來也是用一口氣撐著才沒倒下,賴雲煙叫了護衛進來,讓他們把人帶下去。
“拿根上好的老參煮了,一人灌一碗。”賴雲煙接過秋虹拾起的信,垂了眼說道。
秋虹走後,她看著泛黃字跡模糊的信,斂盡了臉上所有的表情,眼神古井無波,一片死靜。
她先前還以為,不能與皇帝同行的人還可以各憑本事來這西海,可是皇帝種種舉動都是在折任家的勢力,怕是生怕到時賴任魏三家綁作一塊,對皇家不利吧?
她向太子服了軟,她兄長向皇帝服了軟,任家之前也是把全族絕大部分金銀財寶全上貢給了朝廷,可這也沒削弱皇帝對他們的防備之心。
皇帝不給活路,那就不能怪人自找活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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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到之後不久,賴雲煙的表弟帶著剩下的兩百人來到了她所居之地。
同時抵達的,是賴震嚴令人帶來的信。
宣朝三品以上官員,皆可帶五百人隨之,而賴家身為開國貴勳,特旨能攜六百人,加上任家的三百與後來的一百,已是足一千之人。
而賴震嚴在信中甚是明確地說,他不想反。
他在信中說他和魏瑾泓已與皇上商量一致,三家忠君,哪怕是在西海,賴魏兩家為九家之首。
男人們已達成了一致的協商,這一次,在付出最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