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的牢獄之災,周大秘拿起了電話。

四十多歲的輕工局局長唐立軍還是有著追求的,這年紀的處級局長,在興安省並不多見,有著更大的上升空間。這裡面固然有那個一擔挑的功勞,也有自身擁有大專文憑的原因,這張文憑在他這個年齡段,絕對是稀有資源。

唐局長的連襟是文正源的叔父,省輕工業廳廳長文濤,唐立軍非常渴望可以像文濤那樣成為真正意義上的高官!在華夏,廳級以下官員多如牛毛,只有從廳級開始,才能算得上是真正的高官。

或者說,廳級以上才是當官,至於處級那些,充其量也就是小吏罷了。眼下隨著紡織公司改制提上日程,唐立軍越來越心焦,這要是任憑劉某人折騰下去,別說大好的前程,恐怕都有進去吃牢飯的可能,這是唐局長不能接受的結果。

唐立軍直接找上了一擔挑:“文廳,如果紡織公司改制成功,那可要出大事的!”

兩個人之間,一向是稱呼官職,似乎這位連橋在刻意提醒唐立軍,兩個人之間巨大的差距。

文濤嘆口氣:“唐局長,用你提醒麼?我這裡比你還急,可是有什麼辦法?這一次省裡面的決心很大,就是老領導也沒有辦法阻止,更不要說你我,我想做點什麼也不可能!”

唐立軍一向看不起文濤聽天由命的死樣,他甚至懷疑,這位是不是就是因為乖巧聽話,才被提拔上位的:“可是,總不能這樣等死吧?”

文廳翻個白眼:“還能怎麼辦?劉楓和以前的那幫人不一樣,能耐大著呢,這一次他肯定是會成功的。”

唐立軍咬牙切齒:“我就不信那個劉楓無懈可擊!我聽說這個傢伙身邊女人無數,顯然是寡人有疾,我們不妨……”

女工代表們沒想到,老湯館會再一次邀請她們,中午那一頓已經很讓女工們感激,這要是再吃白食,大家還真的不好意思。老廠長袁衛東一揮手:“走吧,盛情難卻!以後我們找機會還這份人情好了。”

老湯館沒想到,家裡早就有人付過帳,而且這一桌豐盛的菜式很多根本就不是自家店裡做的。好幾樣都是臨近幾家的招牌菜,這讓老湯館很難為情。

老湯館急的一個勁搓手:“這這怎麼好意思?鄭區長,你這不磕磣人麼?哪有我請客你出錢的道理?”

鄭竹仁擺擺手:“老湯館,我這可是和劉區長學的,請客的時候,誰官大誰付賬,要是你比我官大,我不反對你把錢還給我。”

老湯館沒詞了:“您看,這事鬧的,這……”

鄭竹仁拍拍老湯館的肩膀,也不客氣,一家五口人和女工們坐到一起。袁衛東和李崇剛面面相覷,啥時候自己這夥人還變成了香餑餑,店老闆請客不說,這位區長還請客。

鄭竹仁端起酒杯:“來來來,各位遠來是客,千萬不要客氣。我不過是略盡地主之誼,將來見到劉區長的時候,也省得他說我小氣。”

袁衛東和李崇剛也不矯情,招呼大家端起杯:“那就謝謝鄭區長,有機會去同興市一定要讓我們回請。”

鄭竹仁哈哈一笑:“好,回頭我專門去同興市,挨家吃回來。嘿,老婆,這買賣做得過吧?”

老伴已經好久沒見過老鄭這樣開心了:“好好好,我看你是跟啥人學啥人,跟著劉區長也學成了半吊子。”

汪斯怡看著這一對恩愛的夫妻,笑道:“鄭區長,劉書記好像在靖江區只呆了一年,這兩天逛下來,卻發現這裡的老百姓把他簡直當成了財神爺。”

沒等鄭竹仁說話,旁邊桌上的幾位食客就叫開了:“瞎說,劉區長不是誰把他當成財神爺,他就是靖江區的財神爺,更是松港市的財神爺!告訴你小丫頭,看見那塊牌匾沒有?要是沒有這塊匾,老湯館上哪賺這些錢。”

老湯館笑得一臉的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