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的感覺到他的害怕:“下官……給……怡親王請安,怡親王吉祥!”我微微上番了眼皮,這狗官竟然嚇得兩手發抖,頭都低到褲檔裡了。

十三不急不緩地無所謂的道:“本王還有何好吉祥的呀?都快讓你發配到牢裡來了?”

“王爺怒罪,下官不知何意?”

十三嚯地立了起來,走至他跟前怒喝道:“你還不知何意?你給本王捅這樣的簍子,皇上降罪下來,還不連累本王?”

杭奕祿頭像倒蒜似的,磕頭求饒道:“王爺饒命,奴才罪該萬死,奴才罪該萬死……”

“行了,行了,你死不死的,本王還沒權決斷。你就給個痛快話吧,這事怎麼了?”仰視著十三高高的後背,感激與崇敬之情由然而生,覺著自己既使冤死在大清,能得友如此也值了。

“下官立刻奉王爺的命,派人去佟府提人,下官一定稟公處理!”杭奕祿始終像一隻哈巴狗一樣低頭跪在那兒,這會倒有點可憐起這個老頭了,成了鐵板上的雞蛋餅,兩邊烤。

十三冷聲道:“少給爺扯皮,你受的案子,自然由你負責,怎又是奉了爺的命,你安的哪門子心?”十三雖沒有雍正的嚴苛,但似玩世不恭,忽冷忽熱的話,讓人心裡也莫明的敬畏。

“王爺教訓的是,是下官糊塗,下官該死!”

十三回頭望了我一眼,又半似玩笑的口唇道:“我說你是不是老眼暈花了,連爺都不敢打的人,你也敢打?好啊,你就自求多福吧!”

聽至十三的話,我又覺得好笑,我都被打成這樣了,說得我還好似個寶。杭奕祿爬至我面前,邊抽嘴巴邊求饒道:“姑娘息怒,奴才有眼無珠,請姑娘網開一面!”

十三蹲至我面前,輕聲道:“解氣了沒有,走吧!”我也總不能不識好歹,見好就收才是上策。拉過十三的手,可兩腿早已麻木,又顛坐了回去。

十三雙手把我託了起來,兩條腿像機械腿,邁不開步。杭奕祿還在自抽,朝他冷聲道:“若是你有一絲偏坦,我不會放過你的。”他這才停手,哭喪著臉道:“奴才就是有十條命,也不敢啊!”

在十三的攙扶下,慢慢地挪出了牢門。一陣清新的空氣迎面撲來,我深深地吸了口氣,感嘆道:“這牢房真不是人呆的。”又側頭感激地對十三道:“謝謝你!”

十三憐惜的注視著我,手輕輕地撫了下我的臉,我立刻疼得皺起眉。一彎新月升在天空,星空點點,十三直接抱我上了馬車,關切地問道:“是不是很疼?你還謝我什麼?這次又來遲了,對不住!”

他一臉沮喪地靠在車壁上,想起了剛進宮那會兒按板子的事來,我曾開玩笑,下次救人跑快點,讓我少按幾板子,想不倒他還記得。我輕輕地握了一下他的手臂,露出一個自以為的笑容道:“我沒事了。”

他苦笑一下,庠怒道:“還說沒事,都面目全非了。”用手指狠狠地指了下我額頭道:“平時的聰明勁都哪去了?就傻著讓別人打,別人以勢壓人,你就不會了?”

十三教訓似的話,讓我心裡暖暖地,一種被人寵愛的感覺,一種親人關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