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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成吉思汗鼓勵通商西方,大開優惠政策,而商隊卻受到西方傷害,為此汗王大局征服花剌子模,一直向西。
不堪思古,而今朝廷給了方便,自家更得努力。
資金、貨源、經營之外,關鍵就是運輸,自歸化到恰克圖三千多里,比從陳州到晉中可艱難得多。行商在外,同鄉情結特別的重,用人也多是重用同鄉。所以西幫商人談到運輸與護院,最關心的便是形意拳。在一個時期裡,形意拳代表了山西的鏢局,形意拳師的鏢局直接影響著家業的安穩。
而經濟的力量與直接好處,是山西地方官最為明瞭的事情了。雖然小小鏢局不過是一個行武行當,本經不起飽讀詩書滿腹經綸而又貴為人上的達官一賀。但是他們同樣要受拳師保護,入了官府的拳師也是拳師。因而這一天,能到場的人物都到了。
看熱鬧的也不管這些,就見臺前讓出來一片場地,橫七豎八擺了滿地的鞭炮,何止七八,簡直就是一地紅條子。也沒看出是擺了個什麼字,還是就是隨便擺放的,反正哥幾個分頭就給點上了。
這一陣噼裡啪啦,又緊又脆,連了好些個時候。紙屑紛飛,煙霧瀰漫,那煙突突地隨著微風往起了冒,將整個人群都給籠罩上了,連響不停。
人們隨著這驟雨狂砸般密集的聲響,情緒也高漲起來。有人就嚷嚷:“**,夠能響,這幾好個時候了!”回話的就說:“什麼?”“我說響了好些時候了!”“嗯!有一泡屎的功夫了。”
喜慶日子的,這都是什麼比喻。
鞭炮響完了,沒有一條斷芯的,滿地紅。嗩吶鑼鼓又接著吹打起來,咚咚唔啦哇的。
那吹鼓手一個個也搖頭撥拉角的,一臉的感覺,深情而陶醉,就是節奏飛快。引得臺下的孩子哭著鬧著要個喇叭吹吹。賣喇叭的沒有,賣波浪鼓的了。
這邊還沒安定下來,臺上袁鳳吟跟袁承興一起上場了。一人佔了一個角,各打各的,反正也是相互察覺著,你打什麼我就打什麼。
就看這兩個,你竄我也竄,你走我也走,你打起落我也打起落,單純看一個都看不仔細,兩個一起上臺下早花了眼,光看著好看,有功夫,但是應屆不暇。
有研究這個的都躥著高往前擠,翹著腦袋昂著臉地看,前邊人頭一晃,操,擋上了。
自家兄弟也不顧的議論了,看完了再講,別一說話的空人家練完了。
二人節奏不一,震得擂臺噔噔的。練著練著就練一起了。輾轉穿梭,靠背貼肋,擠胸捆身,撥草進膀,雖說是逢場作戲,但是假到真時真亦假,二人還就較上勁了。
心意拳踩撲裹束,貼身極緊,連控帶打,起先二人只是走個蹭身,穿過去也算了。但是此拳在動中求靜,無論束展攻勢均不減,開始有點像是袁承興穿閃,袁鳳吟被動,後來一旦蹭靠起來,這邊加力那邊也抗力,越來越猛烈起來。然後二人就在貌似自我的動作中貼靠來往,雖然稍節未能做大劈封捆裹,但是身子,步眼,互不相讓。
一旦二人相互攻擊,因為是一路拳法,若不下狠手,動作起來自然相互避讓重擊,開始利用控人的技法周旋。
心意拳走**整勁,若是打起來是走摧毀性的陣地爭奪戰,都是一擊斃命的打法,“火機一物必落”。若不下死手,走起捆裹來,誰逼住了誰,捆住了誰,都能讓對方限於被動,或者被拔根丟擲,或者不能動彈,還是一動就結束了戰鬥。
雙方心下明白,放了一把勁,又鬆了一道勁,於是一讓再讓,完全就成了比試先機,於是又返回早先的各打各的狀態,只是動作越來越迅猛,打得猛,控得也好,有點秋毫無法的意思。
眼見兩人勢頭兇猛好撞在一起了,但二人都沒有搶奪先機,而是身子翻旋,各自避讓,又形成了另一個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