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每夜出門去尋那龍泉,打來龍泉水又倒入了鎮子裡的井中。

那口井中的靈力也越來越濃郁。

小鎮之人打水喝,其修為也在漸漸的提高了一些。

龍泉鎮每個人皆是仙修,只不過修為皆不高罷了。畢竟是飲用龍泉水來的修為,沒有太多的感悟之道。

青山每日就是三件事情:打水倒水,刻靈牌

以及疲憊應付各種來到酒樓的酒客。

木槿每日就兩件事情:

看著青山。

然後問青山戲面之下是什麼情緒。

青山也總是胡亂回應。

那酒客近來來地愈發的頻繁了起來,整日便坐在青山的閣樓上,有時看看青山的雙眸。

許是青山戲面還不到家,他總是能看出青山的雙目之中的神色。

“你看我的眼神,不對。”酒客喝著酒,搖頭道。

一旁的木槿卻看向了酒客,不知所想。

青山掃了酒客一眼,搖頭道:“客人想多了,我都沒有看你。”

酒客嘆了口氣,似乎不知為何說起了鎮子的事情。

“算了,你說什麼便是什麼吧。說起來,我似乎都忘了,你司徒家是何時來到的龍泉鎮。”

似乎在他的記憶裡,青山在龍泉鎮的出現,似乎是這般的不可追溯。

“你好像一直就在這裡。”

“又似乎是剛才不久”

在酒客的腦海裡,似乎只記得一個事情:鎮中有一個酒鋪,酒鋪的掌櫃叫司徒山,與木家的丫頭是娃娃親。

至於司徒山的爹孃,他也都沒有絲毫印象。

酒客的話一出,木槿也是一怔。

她仔細的回憶著自己與青山之間的事情,才發覺青山似乎是這般的神秘。

同樣在她的記憶之中,自己也只是記得有一個娃娃親在這龍泉鎮之中,但是對於為何會成為自己的娃娃親,以及兩家的故交之事,她也都毫無印象。

這種感覺就像是,原本一個不存在的人,忽然出現在了她的生活之中。

然後又被天地賦予了一個身份

那些與他的之間的本該有的過往記憶,同樣不可追溯。

青山聽到酒客的話語,也是微微一愣。

是啊,他居然忽略了這個事情

以身入戲,應該是與當初的花樓戲曲一樣,他會成為這出戏曲之中的某一個人。

他也確實成為了這戲曲之中的【司徒山】。

這與上次山河圖在靈界所展開的過往有些不同,上次他只是旁觀,並未入戲。

而這一次,他是入戲了。

可是入戲之後,他從來只是看著這個小鎮之中的一切過往,卻從來沒有正視過自己這個戲角【司徒山】。

所有關於【司徒山】的過往,他從來都不知道。

所知自己的名字,也不過只是透過酒客與木槿的口中知道而已。

但是如今,司徒山卻說對他的記憶,除了知道他的名字和身份,其餘的皆是空白一片。

青山抬頭,看向了酒客:“難不成我這些年,如此不起眼嗎?”

酒客微微一愣,疑惑不解。

好像是,他竟然想不起任何一件青山曾經在這小鎮之中所行的任何一件事情。

除了,眼中的青山。

他再也找不到青山曾經存在過的痕跡

就如同這家酒樓,也似乎沒有什麼記憶。只是記得自己時常來喝酒。

沉默之中,酒客喝完了酒,起身離開。

青山看向了木槿,開口問道:“關於我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木槿搖頭:“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