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嘿嘿嘿!”黑暗中,一具人形生物深深地陷在泥濘中,正自顧自的傻笑著。

在其身上,四周,到處都是排洩物,將其深陷的不是泥土,而是這些噁心的排洩物,空氣中瀰漫著令人作惡的氣息。

惡劣的環境成為了害蟲的溫床,無數的蚊蟲,蟑螂,老鼠,亦或者是蛆在黑暗中陰暗的爬行著。

趙天語不知道已經過去了多久,黑暗中沒有時間觀念,唯一能夠互動的,大概就是每天一次來給自己餵豬食的那個人了。

但是對方很少搭理她,似乎對於對方來說,說話都懶得和她說。

六十一還是六十二次了也可能更多次,趙天語已經記不清楚了,她好像已經瘋了,哪怕旁若無人,一個人置身黑暗也會不斷地傻笑。

是的,她認為自己已經瘋了,哈哈哈哈哈,嘿嘿嘿嘿嘿嘿,已經是一具沒有思想的軀殼。

被束縛太久太久了,她似乎已經忘記了四肢如何操控,唯一還能靈活控制的,只有那張嘴。

或張嘴傻笑,或張嘴接食。

一隻老鼠爬到了她的胸口,貪婪的吃著上一次餵食流到胸口上的食物。

起初,趙天語還會瘋狂掙扎,將老鼠嚇跑,不讓任何生物靠近自己。

而現在,已經見怪不怪了,不管是蟑螂螞蟻還是老鼠,彷彿並不是爬在她的身上。

彷彿在這個房間裡關的不是她,她的視角已經成為了上帝視角,冷漠的看著黑暗中發生的一切,心底毫無波瀾。

她只會無意識的傻笑“嘿嘿嘿,嘿嘿嘿。”

為了省點力氣,這段時間趙天語連眼睛都懶得睜開了,若不是吃飯和發癲要用嘴,怕是連嘴都閉上了。

猛然間,趙天語停止了傻笑,並且在黑暗中睜開了雙眼。

長時間的處於黑暗中,她已經能夠在黑暗中看清一些東西了,畢竟只要有門縫,總會有一絲絲的光亮透進來,讓她看清周邊的輪廓。

雖然並沒什麼卵用。

似乎,他已經兩天沒來了。

趙天語感受著腹部的飢餓感,由於每天只吃一頓,所以這段時間趙天語的胃都餓小了一圈,也漸漸適應了一天一頓的節奏。

但是現在,熟悉的飢餓感又一次出現了!

那就代表,餵食的那個人,已經超過一天沒有來了。

終於要放棄自己了嗎,趙天語並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她不是沒想過自己餓死自己,但是人餓到極致的時候,那種自然而然對生的渴望,還是會促使她張開嘴,任由那噁心的流食穿過自己的食道,進入自己的胃。

也好,就這樣結束吧,趙天語不再傻笑。

或許只有瘋了,才能讓真實的自己好受一些。

不知道又過去了多久,或許一天,或許兩天,趙天語只知道自己餓暈了又餓醒,餓醒了又餓暈,如此反覆,直到聽到熟悉的木門吱呀一聲。

看來又死不了了,趙天語心底嘆息一聲。

“嘿嘿嘿,嘿嘿嘿。”黑暗中,趙天語又情不自禁的傻笑了起來。

笑容很快便中斷了,因為趙天語能夠明顯的感覺到,這一次進來的人,與以往的那個人,不是同一個人!

腳步聲截然不同!之前每天來餵食的那個人,步子邁的很小,從她被束縛的位置到門的距離並不遠,但是之前那個人要走很久,而現在進來的這個人,邁著大步很快便走了過來。

或許是換了一個人來喂吧。想到這裡,趙天語又嘿嘿嘿的傻笑了起來。

“關傻了?”來人驚疑的說了一句。

“看來還是來晚了。”來人遺憾的說道。

當對方說第一句話的時候,趙天語的心底還沒什麼波瀾,但是當對方說出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