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西先生,剛才我騙你玩呢!他只是餓了而已!”

她說完,看著他一臉錯愕的表情,實在忍不住了,朝他揮揮手,大笑著朝自己家跑去——之前的陰霾心情徹底消散無蹤了。

達西先生站在原地,聽著她發出的銀鈴般的輕快笑聲,目送她輕盈的背影消失,眼睛裡也漸漸現出了濃重的笑。

“親愛的皮克,你聽見沒,剛才我又被她嘲笑了。真拿她沒辦法呢……”

直到看不到她的背影了,他終於轉身,抬手親暱地揉了揉坐騎皮克毛茸茸的耳朵,低聲和它說話。

皮克打了個響鼻,不屑地扭過臉,表示自己鄙視一路所見的這一切。

☆、63

隨著倫敦社交季的結束,喜好跟風的梅里頓也已經有些時日沒有人家舉辦過稱得上體面的舞會了——畢竟;不是家家都能絲毫不用算計地負擔得起舉辦一場相當規模的舞會的費用。所以對於今晚將在尼日斐舉辦的這場舞會;大家都十分期待。尤其是,這場舞會舉辦的初衷還是為了介紹一位來自倫敦的愛德華·懷特先生。所以;當舞會已經進行了頭兩支的曲目,而那位萬眾期待的倫敦先生卻如先前預料的那樣根本就沒出現;大家難免就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貝內特一家人的身上——這一點,即便有擅長拉仇恨的達西先生的意外到場也無法挽救。

我們的伊麗莎白小姐可以完全遵照貝內特先生的吩咐,成功做到以自我為中心;無視旁人投來的帶著同情或者玩味的目光。但是對於我們的貝內特太太來說;這個晚上卻糟糕得無復以加,簡直比在供應舞會的白湯裡忘了兌酒還要丟臉。

“哦,我剛才已經說過了,那位先生一旦忙完倫敦的事物,立刻就會過來拜訪——”

“哦,您就放心吧!既然我們大女兒可以嫁得這麼稱心如意,剩下的幾個女兒自然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就在貝內特太太強作笑顏應付一波又一波打著關心旗號實則企圖看笑話的討厭的太太們的時候,我們的達西先生也開始陷入了極度的氣惱情緒裡。

他的邊上,幾個太太和沒被男士邀舞的小姐正在低聲議論紛紛。

A太太:看吧,我就說嘛,完全都是貝內特一家自己臆想出來的!既然那位先生出身貴族,擁有皇家學會會員的頭銜,自己還有錢,怎麼可能看得上貝內特家的二小姐?

A小姐壓低聲音:媽媽,不是我說,伊麗莎白小姐在某些時候,舉動確實不大招人喜歡。說賓利太太是梅里頓第一美人,這一點我完全認同,但說她也是個美人,我實在難以理解。在我看來,B小姐就比她要出色許多。實在難以理解某些先生的眼光。

B太太:哎呀,可不要這麼說。不過話說回來,你們看著吧,事實會證明,這不過是伊麗莎白小姐的一場無望單相思而已。

C太太:我想起來了,去年這個時候賓利先生剛搬過來舉辦第一場舞會的時候,伊麗莎白小姐不是還為生病錯過認識新客人的機會而憂傷了很久嗎?可見她向來就是這樣……

“太太們,小姐們,雖然打斷你們是件不大禮貌的事,但我不得不這麼做,好讓你們知道你們說的不但不是事實,而且,完全不過是你們自以為是的想象而已!”

邊上忽然插,進一句冷冰冰的話,頓時打斷了熱火朝天的聊天氣氛,大家扭頭看去,見達西先生不知道什麼時候竟過來了,這會兒正站在那兒,一副冷眉冷眼的樣子。

這位高冷到沒人敢湊過去自找沒趣的先生突然用這種方式亂入,太太小姐們委實吃驚不小。面面相覷,相互傳遞訝異神色的時候,他已經用一種完全不容人質疑的語氣繼續說道:“我恰好認識那位愛德華·懷特先生,也知道一些他和伊麗莎白小姐之間的事。這件事非但不像你們臆想的那樣,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