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彥知道母親交給二房的賬面上不到十兩銀子,他只好又去借了印子錢。

何文梁也想辦法借了一些,誰都知道,年底到年前要準備各種節禮,每年的這時候開銷都是平時的幾倍,哥倆總不能裝傻,讓二房全部負擔。

就這樣何文彥第一次借的銀子錢還不上,又借了第二次,雖然數目不像別人一千兩千的,幾百兩靠他自己的俸祿兩年都還不上。

這可把他急得,又不敢給任何人說,他去了兩趟莫家,想著夫人身體好些就接回來,料理家事是次要,主要是想給夫人實話實說。

反正那個鋪子也不開了,能不能先賣了還賬,等到以後他賺了錢,再給夫人買個鋪子。

夫妻是一體,妻子幫丈夫渡過難關,丈夫以後會更加敬重妻子。

他雖然想得很好,可是每次去莫家,夫人都是歪歪倒倒,雖然比之前胖了,面色紅潤了,可是夫人說她這次病得了頭暈的毛病,一起身就頭暈。

岳父對他客氣又熱情,每次都給馬車上裝滿曬的乾菜,他想起親孃說的都是不值錢的玩意。

但他也沒法開口讓這樣的妻子跟著他回京。

莫元季每次在女婿走了之後都冷笑,看到女婿著急又張不開口的樣子,他心裡就痛快。

他也想了,如果女婿開口向他借銀子,他借,但必須寫借條立字據,還有利息。

他要讓女婿知道,別以為以前莫家幫他是應該的,這次就讓他知道莫家是莫家,你何家是何家,有本事你別低頭開口借銀子。

女婿幾次來都沒向他張口,他還想著女婿也算是有點兒骨氣。

可是等外孫女回來說個事,他氣個仰倒,女婿是要面子,還想在岳家要那個骨氣,如果自己解決,他還能敬佩,算女婿有本事。

可是女婿竟然裝著無意讓靜宜知道他借印子錢,單純的靜宜急忙回來找她娘想辦法。

這是拿捏住女兒對他一心一意嗎?

莫元季不動聲色,他要看看女兒還會不會像以前一樣,眼裡只有何家。

莫晨曦聽何靜宜說何文彥竟然去借了印子錢,不用猜也知道是何文彥故意讓靜宜知道,她的想法和莫元季一樣,這是拿捏原身是個戀愛腦,為他何家鞠躬盡瘁嗎?

就像現代有些女的出嫁了,拿著爹媽的血汗錢討好婆家,又和婆家一起嫌棄爹媽給的少。

何靜宜年齡小不知道父親的彎彎繞,她哭喪著臉說道:“娘,這可怎麼辦?要不我跟外祖父借錢?”

她有點後悔之前把銀子都給了外祖母,她哪裡想到父親能借印子錢。多少人家借印子錢家破人亡。

她可以硬著心不管祖母把家管得亂七八糟,但是不能讓何家也走向家破人亡的道路。

莫晨曦說道:“有娘呢,你不用著急,你先在娘屋裡待著,娘去見一下外祖父外祖母。”

她去了前院,直接說了何家的情況還有何文彥借了印子錢被人逼債的事。

莫元季當然知道女婿被人逼債的事,是他交代放印子錢的人,他不知道女兒來說是什麼意思,難道要張口向他們借銀子?

莫老太太看看丈夫,不敢發言。

莫晨曦直接說了她的打算。

“孩子爹知道讓靜宜知道了我不可能不管,正好,我之前就打算在明面上把鋪子賣了,我是想讓大弟妹找周家人出面把鋪子買了,以後那個鋪子就是大弟媳的產業。這會兒剛好用這個理由堵住何文彥的嘴,以後別再指望我那個鋪子補貼何家。”

莫元季眼裡露出意外。

莫晨曦不好意思說道:“爹,我手頭上沒有銀子,按著行價賣了鋪子,還了靜宜他爹欠的銀子錢,其他的我還要留著。以後何家我還是要管,但是我不會像以前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