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何文梁走後,莫老太太埋怨丈夫,“你幹嘛當人面說那話,這不是讓人難堪嗎?”

莫元季說道:“我以前就是考慮的何家的面子,考慮女婿的面子,考慮女兒會不會難做,才養成他們一大家子目中無人,拿我莫家當窮親戚。以後女兒我都不想管了,我還在乎他何家?

“我貼何家的那些我不會留著給我莫家子孫?何家的何文梁算是個明白人,我就是要告訴他,我莫家以前不出聲,不是我們傻,是我們顧忌自己的親生女兒。可是女兒讓他何家糟踐成這樣,我還顧及什麼?”

莫老太太唉聲嘆氣,丈夫這人平時看著笑眯眯,但是要拿定的主意誰也拿他沒辦法。

就像當初她不太同意女兒嫁給何家,想著何文彥萬一考不中進士,女兒可就要在何家受苦一輩子。

但是誰能想到女婿考出來了,做官也做到從五品,可是女兒同樣受苦。

莫元季冷笑,“我算是明白了,難怪人家說嫁女兒娶媳婦要看他爹孃如何,根底不強,你是怎麼帶怎麼扶持也不管用。”

莫老太太沒好氣說道:“女婿他三弟呢?你不是也誇獎他嗎?他和女婿可是一個爹孃生出來的。”

莫元季也笑了,“總有例外,不過還真的要看爹孃如何,只可惜當初何家老三年齡小,要是他當我女婿就好了。”

說是這麼說,可是當初他的心態何家老三年齡和女兒相當,他也看不中,那會只想讓女兒嫁個會讀書的好兒郎。

莫老太太派去的人從京城回來,沒想到帶回來之前給外孫女的銀兩,外孫女說她身上有銀子,見祖母為難父親為難,她不拿出來良心不安,那還不如身上一分錢沒有。

莫元季聽了之後點頭微笑,“比她娘強。”

莫老太太知道丈夫是認同外孫女的做法,她把銀子收起來說道:“我攢著給她,到時候留著當陪嫁。”

她又問丈夫:“靜宜的親事是怎麼打算?要不要給女婿說?”

莫元季說道:“再等等,看女婿怎麼說,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沒有把我這個岳父放在眼裡。”

又交代妻子別在女兒面前露出口風,如今的女兒眼睛朝上看,對孃家人的話不放在心上。

莫晨曦不知道莫家老兩口已經對原身失望,對何家有怨,她所感受到的是濃濃的親情。

何文梁來了她知道,但沒見,畢竟男女有別。

她在想她的陪嫁鋪子,聽廖媽媽之前的絮絮叨叨當中,她知道鋪子所在街面屬於中檔,中檔才適合她做。

太低檔了做的點心賣不上價,太高檔了,費用太高,她現在缺的就是銀子。

有這麼一個鋪子,能夠細水長流,位置好人流量大,只要不是太笨太傻被人騙,經營得當做啥都不會賠錢。

正好現在在莫家休養這一段時間,學做一下點心,孃家人問起來找個理由搪塞過去。

莫晨曦來的那天昏睡一晚,只是身累心累,可是莫老太太嚇壞了,說啥都讓他像坐月子似的,在床上躺著不讓下床。

之後在她的強烈要求下,才讓她下床在屋裡走動走動,這幾天吃的好,休息得好,臉色沒有以前那麼難看,有了血色。

莫老太太給女兒端來點心,是核桃酥,莫晨曦皺眉,這裡做的點心又甜又膩,還硬。好像點心不甜不膩,就不高檔。

或許有好的,她沒吃到。

莫老太太見女兒皺眉,心裡嘆氣,就像丈夫說的,這些年女兒真把自己當貴夫人,每次吃東西都皺眉。

“你嚐嚐,這個點心是大志媳婦從孃家帶來的方子做的,你爹說京裡賣的都比不上。”

莫晨曦摟著莫老太太,靠在她肩膀頭說道:“娘,我不愛吃太甜的點心,我給娘做點心,讓娘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