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這回只是風寒,並不是高熱,但如今八月末,他身上的體溫還是不低的。

霍清荷栽倒在官家懷中,單是官家手臂上的溫度就足以燙的她渾身也跟著一抖。

原本還算涼快的室內這會兒也元因為霍清荷的這一栽倒而變得旖旎悶熱了起來。

連帶著裴元徽的喉結都跟著微微滾動。

霍清荷手裡原本就捏著的梨膏糖這會兒直接落在他唇邊了。

實際上早在霍清荷落進官家懷抱中的時候那塊梨膏糖便滑蹭過裴元徽的唇邊了。

梨膏糖還是有些黏膩,只是蹭過一下,這會兒裴元徽就已經覺得唇邊被蹭過之處膩乎起來了。

美人在懷,他只是不舒服地扯了扯嘴角。

“倒是不知道你是病人,還是朕是病人了?站都站不穩了?”

霍清荷撲倒在官家懷中,她微微仰臉看著官家,先咬了咬唇:“嬪妾腿麻了,手也麻了……”

她的手掌被官家拉住,圈得有些緊,她是有些無力,索性順著官家卸了力氣。

話也說得軟綿綿的。

“陛下把這梨膏糖吃了吧?嬪妾聞著怪饞人的。”

官家睨了她一眼,對於她手裡捏著的梨膏糖壓根沒多看一眼。

“吃。”

官家只說了這麼一個字,霍清荷聞聲像是有些猶豫,過了兩秒之後才抬了抬手臂,將梨膏糖小心地放在官家唇邊。

她這會兒在官家懷裡,這確實不算是個方便又舒服的姿勢。

裴元徽卻偏了偏頭:“你先吃。”

霍清荷眨眨眼,也不知道想到哪裡去了:“嬪妾,嬪妾不會投毒的。東西拿進來前已經試過毒了。”

她的語氣聽著有些委屈,她垂下一雙漂亮眸子,屈了屈手臂,默默咬了一口梨膏糖。

其實宮裡御膳房做的梨膏糖和幼年時她愛吃的梨膏糖滋味不大相同,御膳房做的梨膏糖滋味更甘甜些,梨香味兒也更重一些。

總歸是和從前不同的。

霍清荷自然知道官家讓她吃多半不是疑心她投毒之類,那太蠢了,況且確實送進官家跟前的糕點都是經過盤查的。

這自然是她故意賣的傻。

她分神吃著梨膏糖,她吃的小口,但這會兒也已經吃了半塊了。

官家一撐起身霍清荷便回神了。

裴元徽坐起身,連帶著霍清荷也跟著坐起了一些。

他先低頭銜住了霍清荷手中的那半塊梨膏糖,手也已經不知道在何時下滑圈住了霍清荷的纖腰。

霍清荷正發矇著呢,裴元徽已經低頭找到了她的唇。

唇齒相貼,官家身上的熱意就更難忽視了。

霍清荷的眼睛也跟著睜大,此時空出的手也無力地垂落拽著官家的衣袖。

一點點的廝磨、舔舐,直至唇齒間梨膏糖的甜意難分彼此,也分不清梨膏糖究竟是什麼滋味了。

並沒有持續很久,霍清荷唇齒間的梨膏糖都還沒化開,甜滋味卻被官家帶走了許多。

裴元徽的手仍舊停留在霍清荷的腰間,霍清荷卻忽然叫停。

戛然而止。

“陛下!您這樣病氣該傳給嬪妾了……”

在裴元徽的眼神注視下,霍清荷的聲音逐漸弱了下去。

“這倒也沒什麼,只是嬪妾過了病氣,這幾日就不好來見陛下了。那嬪妾才是真的委屈……”

霍清荷咬著唇看向官家,嘴唇也潤潤的。

裴元徽“嗯”了聲,像是同意了霍清荷的說法:“你今日不是已經來見過了?”

對於官家的問話,霍清荷便說了句很俗氣的話。

“常聽人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嬪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