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苗喜也忍不住道:“明貴嬪和曹嬪都有孕,官家忙完朝政,還得顧著後宮,真是……這後宮裡都沒有能讓官家略略舒心些的……”

他話還沒說完便被晉陽的拂塵給敲了腦袋。

“臭小子胡說什麼呢?如今你倒是連官家都敢議論了。”

但苗喜說得卻不錯。

如今潛邸舊人大多仗著從前的情分肆意,連池貴妃也不例外,而三年前大選進宮的見過官家的雷霆手段大多都怕著官家,新秀瞧著也差不多。

唯一的誠嬪,前陣子也是鬱鬱寡歡……

想到誠嬪,晉陽心思微動。

能在御前伺候多年的人,這點兒反應還是有的。

晌午,官家先儲秀宮見了明貴嬪,而後又被太后請去了慈寧宮。

太后自然是問明貴嬪昨夜摔倒之事。

“昨夜之事哀家有所耳聞。說到底還是哀家的錯處。皇帝查到了什麼?”太后直奔主題,她和皇帝雖然不是親生母子,但正事上週太后卻是不含糊的。

畢竟是在後位上安坐多年的人。

裴元徽也明說了:“已經有些眉目了。太后言重了,是作惡者太過猖狂。”

“昨夜在儲秀宮門前撿到了一隻珍珠耳墜子,今夜兒子已經讓人下去徹查。如今查到了秦才人身上。”

“秦氏?哀家記得是皇帝你潛邸時小選進你府邸的?素日哀家記得她也是十分恭敬的……作孽啊。傳哀家的懿旨,才人秦氏,行為無狀,不敬無德,降為答應。禁足一年,無召不得出。”

太后身邊的祝餘直接應下。

“是,奴婢這就去傳話。”

裴元徽也沒有反對的意思:“讓太后費心了。”

周太后淡淡抬手扶鬢:“實在是太不成體統了。要是明貴嬪肚子裡的孩子有事,秦氏死一百次也不足為惜。皇帝,到底還是你後宮裡缺了管事的人……”

裴元徽反應可不慢:“太后言重了。池貴妃處置的很妥當,朕很放心。”

周太后淡淡一笑:“池氏哀家是知道的。倒是周嬪那孩子,給皇帝添麻煩了。皇帝也該多教訓教訓她。後宮裡,哀家還是盼著別出什麼事端才好。風平浪靜的,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