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叮囑了。

“玉麟這又是去哪了?是來遲了,還是不敢見池貴妃啊?”

聽著官家這語氣心情應當是不錯的。

池貴妃坐在對面,在池秦麟落座時她便先瞪了一眼。

聽見官家調侃的聲音,她抽了抽嘴角,也不大想替弟弟說話:“玉麟將軍頑劣,陛下可該好好責罰才是。”

裴元徽聞聲只淡淡一笑:“罰他酒也是賞他。今日是太后壽辰,就罰他此刻獻一首祝壽詞來。”

池秦麟愛武,讀書還好些,只是他生怕最怕的就是做詩詞歌賦,這可真是罰著他了。

他倒是也不害臊,拱手沒含糊著做了一首通俗易懂的祝壽詞,頓時逗得滿堂鬨笑。

池秦麟今日穿了一身赤色,瞧著正是英姿少年郎。

他落座時下意識地往對面瞧了瞧,不過瞧見的空位還是有好幾個,想來那人是還沒有回來的。

“臣是一時被垂拱殿後的槐花給迷了眼,這才來遲了。要怪可該怪花房的人將槐樹照看的太好。”

“陛下別聽他渾說,臣妾看是他愈發沒規矩了。陛下面前也敢胡言亂語。”

先前池秦麟作的詩把池貴妃逗得直樂,這會兒說池秦麟的話聽著也像是嗔怪的語氣。

聽池秦麟提起槐花,殿中有兩人動了。

妃嬪裡謝貴人先往側後放瞥了一眼,不過那個位置這會兒是空的,也不知是去哪裡了。

另一個就是上首的裴元徽了。

他在池秦麟說完之後也往妃嬪座中捎去一眼。

眾人只以為他是在看說話的池貴妃,大多心生豔羨。

不過裴元徽一眼望過去也只是看到了空座而已。

他沒有任何情緒表露地收回了目光,只是餘下時候在聽人說話時卻都會分神去關注一回那個空座。

按說霍清荷應該是回來的挺早的,只是半路被小宮女撞了一回,糕餅撞了滿懷。

衣服倒是罷了,霍清荷倒是實打實地心疼了一回糕餅。

她沒怪罪那宮女,但也沒多插手這糕餅的後續,先去更衣換了身衣裳。

所幸今日出來都是備了更換的衣裳的。

不過她才進了更衣出來,就碰上了也不知道在外頭坐了多久的霍儀芸。

今日是綠槐和綠雲跟著,綠槐在裡頭服侍著霍清荷更衣,外頭是綠雲守著。

不過這會兒綠雲正在邊上忍氣吞聲地站著呢。

霍清荷腳步略有一頓,她很快上前:“姐姐也是來更衣的嗎?那妹妹等等姐姐。”

她福身行了禮。

霍儀芸動都沒動:“本宮在禁足裡的時候,瞧著你倒是滋潤的很啊。”

她這話顯然就是帶著怒的,尤其是配著霍儀芸上上下下打量的目光。

那就看得人更加心裡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