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一切之後,她還像是求誇獎一樣地望向官家。

裴元徽又笑了,他抬手捏了捏霍清荷的下巴,細膩的觸感實在是讓人愛不釋手。

“朕瞧你是膽子大了。這幾日都做了什麼?”

霍清荷這才虛坐在官家懷中,墊著那毯子。

“這幾日……一直惦記著陛下。”

“巧言令色。”裴元徽鬆開了手,他向後靠了靠,想著霍清荷坐得不穩當便扶了一把她的纖腰。

“陛下又冤嬪妾。”霍清荷喊冤,才不認。

裴元徽也有些睏倦,他輕“嗯”了聲,聽著有些懶洋洋地。

“念會兒書給朕聽。”

霍清荷乖乖應了,只是抱著書念之前忽然湊近了官家低聲道:“陛下這是把嬪妾當成鸚鵡呢。”

裴元徽沒睜眼:“又不是叫你學舌。好好唸書。”

霍清荷這才乖乖唸書,這會兒官家案前並沒有什麼遊記,只有枯燥晦澀的兵書。

霍清荷不大愛讀這個,但官家想聽,她也只有硬著頭皮念下去了。

念著念著,霍清荷的嗓子先幹了。

這樣她的一把好嗓子念著經書都帶著旖旎了。

一頁經書還沒念完,官家就先睜開眼了,他攬在霍清荷腰間的手微微收緊。

“別唸了,安置。”從裴元徽的聲音裡已經能聽出些隱隱的暗欲了。

裴元徽有一陣不進後宮,今夜算是天雷勾地火了。

霍清荷是被官家抱著進西暖閣的,宮燈連綿如晝,她的面龐上也不自覺地攀上了些羞,只好將脖頸像鴕鳥一樣埋進官家懷中。

一夜燭火亮至三更,實實在在的相抵纏綿。

官家是盡興饜足了,次日霍清荷醒來是連翻身的力氣都沒有了,險些沒壓住臉上齜牙咧嘴的表情。

得虧這會兒官家不在面前,但她確實是渾身懶得動彈。

今日不必去請安,霍清荷索性又躺了一陣,然後才費勁兒地搖了搖鈴。

大抵官家自己也知道昨夜放蕩孟浪過了些,也叫人預備了轎子。

霍清荷梳洗之後坐著轎子回去也覺得吃力,又不好在御前的宮女面前表現出來。

等回了燕梁閣,她才總算是鬆懈了下來。

保生他們早就預備好了熱水,霍清荷泡在熱水裡才總算是覺得鬆快了些。

官家昨夜可真是夠嚇人的。

萬幸官家最後還是顧忌著她的身子,不然她可真不知道要養上幾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