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也十分慎重:“聽著稚雀的意思是……陛下不願張揚,連早朝都是不曾停廢的。”

霍清荷還是皺著秀眉:“若是病了,陛下是偶感風寒?那伺候的人可太不當心了。”

王嬤嬤這回卻搖了搖頭:“我當時也問呢。不過稚雀卻搖頭說不是。風寒確實是真,但似乎還有被前朝言官氣到的緣故,官家勤政愛民,硬是拖著病體上朝,不過風寒也就跟著……更加嚴重了。”

好稀奇的話,被前朝言官氣倒?

這樣的說法霍清荷也就從前聽說書或是什麼話本子裡才有,未曾想如今進宮之後真會聽到這樣的說法。

畢竟官家是九五至尊啊,誰能鉗制住他?

但霍清荷轉念一想,有人的地方自然就會有利益相爭,自然也就會有不得已的選擇和無奈。

就像她不得已進宮一樣。

她想了想。

“只是如今稚雀知道了,嬤嬤知道了,我也知道了。那麼自然就會有別人也會知道。那麼很快,這宮裡的許多人都會知道官家病了。”

是的,要是官家真的有心瞞著,霍清荷如今是絕對不會知道的。

畢竟她這裡的訊息素來不算靈通,這都是官家病了這麼幾日才知道。

“那娘子預備如何做?”王嬤嬤問。

霍清荷搖了搖頭:“得讓官家知道我,但又不能太出格。官家病了,能做的也有限。”

做的太過了,說不定還會引得她的好嫡姐的猜疑。

“娘子說的是。這幾日各宮都愛往福寧殿送些湯湯水水,這會兒即便送到福寧殿去,也不會太過突出。”

霍清荷托腮,笑而不語,顯然她的心裡已經有了主意。

王嬤嬤會意:“那娘子若是有什麼吩咐儘管吩咐就好。”

霍清荷拿起桌上的書卷,還是忍不住嘆了口氣。

前朝和後宮,到底還是有那麼一些關聯的。

她父親是朝中不算太惹眼的文官,只是在地方上熬了許多年,才熬到了如今的位置。

年紀漸長懂事之後,霍清荷隱約記得她父親當初是拜了誰做師父,而後才慢慢熬了出來。

似乎是,張家。

前朝局勢複雜,霍清荷如今還是看不懂。

還是多看書吧。

霍清荷拿書拍了拍臉,卻被墨香逼得噁心。

……

官家連著十日沒進後宮,八月二十七,薛皇后去福寧殿探望。

不到晌午,官家病倒的訊息便不脛而走了。

但薛皇后卻發話不必眾人去探望,只讓了幾個高位嬪妃輪流到御前侍疾。

一是人都在御前也無用,二也是怕擾了官家養病的清淨。

霍清荷這裡得了訊息便開始動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