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手,難得悶悶開口。

霍清荷聞聲倒是多看了她一眼:“明日還不知道是怎樣呢?”

就是不知道今日官家怎麼會想著見周嬪。

晌午周嬪分明是惹惱了官家的,應當……不會有什麼好事兒等著周嬪。

說不定還真要應了綠槐的話。

不過今日在福寧殿和官家的對話還是給霍清荷提了個醒,她正了正色:“昨夜我穿的那件衣裳不能留了。只怕是昨夜不小心叫周嬪發現了端倪,說不定還有旁人也發覺了。這兩日你們都別跟在我身邊伺候了,先讓王嬤嬤跟著。過兩日再說。”

幾個丫頭都知道昨夜自家娘子去福寧殿的事兒,聞聲也跟著連忙點頭。

這事兒確實要緊。

……

再說周嬪到了福寧殿,卻壓根沒有見著官家,只聽說官家召見了幾位大相公說話,左右是不得空見她的。

謝貴人和伏貴人在偏殿守著煎藥,周嬪則是被打發了剝蓮子。

“太醫說叫陛下吃些蓮子羹清熱最好,陛下知道娘子這兩日侍疾誠心,但旁的事兒自有旁人去做,也不好叫娘子太過辛苦,剝這些蓮子,也不知會不會叫娘子辛苦。只是這些娘子親手剝的蓮子,想來才能見娘子的誠心誠意。”

不知是不是周蘅平的錯覺,她總覺得苗喜這語氣和言語都十分熟悉。

什麼侍疾誠心,什麼誠心誠意,這些話砸到周蘅平身上,自然是讓她難以說出一個拒絕的字眼。

周嬪繃著唇角,有苦說不出:“能為陛下做些什麼,本宮甘之如飴,自然是萬分情願的。”

和剝蓮子比起來,唸經可輕鬆太多了。

況且留給周嬪的是極矮的一個繡墩,她只能身子前傾去剝蓮子,她的身量本來也並不算十分矮小,坐著沒一會兒膝蓋連帶著小腿都有些難受發酸。

偏殿裡謝貴人和伏貴人自然很快就聽說了,伏貴人難得出聲。

“周娘子倒是難得做這些,想來周娘子做這些是比咱們要做的更好的。”

謝貴人多看了伏氏一眼,很明顯地聽出了伏氏語氣裡的惡意,微微側目。

“周娘子倒是好毅力。”

才弄髒了衣裙出來,這會兒居然就又來了。

謝貴人和伏貴人並不知道這是官家叫人去請周嬪來的,還以為是周嬪主動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