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什麼印象。

“我只記得秦才人是潛邸舊人,只是入宮以來似乎沒聽說官家召幸過秦才人。”

霍清荷這會兒坐在床榻裡,綠槐她們見天熱便已經換上了涼蓆了,說話時她也抱著竹夫人尋著涼快,也省得丫頭們在邊上扇風了。

王嬤嬤在邊上縫著驅蚊的藥包:“奴婢也只是有一些耳聞,聽說秦才人在潛邸時皇后娘娘舉薦的,家世一般,素來秦才人都是依附著皇后的。只是官家登基之後,莊妃娘娘和阮婕妤一心侍候皇后娘娘,秦才人便逐漸被淡忘了。”

霍清荷“哦”了聲,把竹夫人放在膝蓋上:“那秦才人住在哪裡?是在西六宮?聽著嬤嬤的意思,秦才人似乎犯不著做這樣的蠢事吧。”

但若是這樣的話,那成色不好的耳墜子又能說得通了。

王嬤嬤想了想,宮中妃嬪眾多,她一時有些忘了。

邊上綠意接話,她的記性不錯:“秦娘子住在啟祥宮東配殿。”

果然了,啟祥宮在西六宮之一,因為臨近正好路過儲秀宮,這便更說得通天衣無縫了。

想必秦答應也是百口莫辯的。

霍清荷心下一緊,自然是想到了背後絕對沒有查出來的這麼簡單。

“萬幸這回明貴嬪無事,不然無論是官家太后還是皇后貴妃娘娘,絕對都不會這樣輕飄飄揭過的。”

王嬤嬤低頭縫著藥包,她繡的很慢,但針腳十分密,摸著也舒服。

霍清荷向後靠著大迎枕:“官家看明貴嬪去了?得了,我看會兒書。太醫開的藥我不喝了。”

所謂的驚嚇不過就是託詞而已,霍清荷自然也懶得喝藥折騰自己。

官家這兩日只怕都緊著明貴嬪和曹嬪,且安心等著吧。

過兩日就是初一了,那才有得熱鬧呢。

秦氏是給誰做了頂包都不重要,霍清荷自己別落到和秦氏一樣的下場就好。

步步都得小心啊,不能有所鬆懈。

霍清荷等到了晚間,就聽說官家去了誠嬪那裡。

說稀奇倒也不稀奇。

畢竟明貴嬪那裡還是不肯見人,而和明貴嬪相比,誠嬪是真的小產失去了孩子的,官家這個時候會想起誠嬪一點兒也不奇怪。

只是這人懷孕,那人小產,夜裡霍清荷安睡時錦被下的手還是不由地在小腹交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