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藉你的幾滴眼淚珠子也能行?我看你是拎不清自己的身份了。”

霍儀芸越說臉上的嘲諷之色越濃。

這樣的久跪對於霍清荷來說算不了什麼,畢竟她在霍家的時候可沒少被她的嫡母磋磨著跪來跪去,如今這一會兒功夫算得了什麼。

霍儀芸的話在霍清荷心裡就跟一陣風吹過,什麼都不會留下。

畢竟霍儀芸也並沒有說錯什麼。

姐妹倆就這樣一個坐著一個跪著,霍清荷沒再說活。

這在霍儀芸看來這就是霍清荷無地自容了,她氣定神閒地端起手邊的溫茶喝了兩口。

她正準備說些什麼,忽的聽見腳步聲。

是翠翹進來了,她並沒有進內殿來,垂立在屏風後,即便知道里頭的兩位主子看不見,她也仍舊是低垂著眉眼。

“娘子,伏貴人到了。”

霍儀芸的眼神終於有了一絲變化,她慢悠悠地放下茶盞:“好端端地,她的東西就拾掇好了?”

翠翹微微躬身:“是。伏貴人的行李都已經搬過來了。伏貴人說她往後就要住在鹹福宮裡,便想著要來拜見娘子,給娘子請安。”

這會兒若是伏貴人在跟前的話,霍儀芸怕是要直接白她兩眼了。

還以為伏氏聰明瞭些,未想到伏氏還是一樣的讓人厭惡。

霍儀芸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霍清荷,原本叫起的話都到了嘴邊了,冷不丁地她忽然又變了口風。

“她既然有心,便請她進來吧。”

見霍儀芸沒有叫她起的意思,霍清荷便沒有動,只是默默往邊上移了移。

伏貴人很快便由翠翹引著進來了,兩人都瞧見了霍清荷跪在那裡。

翠翹一眼都不敢多瞧便收回了目光,她低著頭:“娘子,伏貴人到了。”

伏文珠也瞧見了,她先蹙了蹙眉,目光凝在了跪在地上的霍清荷身上,直到走近行禮時才終於收回目光。

“嬪妾給宜娘子請安,宜娘子萬福。”

她還算恭順地行禮。

霍清荷側了側身:“給伏貴人請安。”

伏貴人聞聲回了半禮:“霍美人怎麼跪著?如今天氣雖說熱起來了,只是這樣跪著只怕要受涼了。”

霍儀芸瞥了兩人一眼,淡淡一笑:“霍美人冒冒失失地做錯了事,本宮這才罰了她而已。伏貴人可別為她求情了,就讓她這麼跪著吧。”

霍清荷沒吭聲,默默將頭埋低了些,像是應下了霍儀芸的說法。

此時翠翹早已退了出去。

“坐吧伏貴人。你才搬來,一切都拾掇好了?”霍儀芸睨了伏氏一眼,陰陽怪氣。

伏文珠落座時也看著跪在地上的霍清荷:“宜娘子說一不二,只是瞧著霍美人身子弱,只怕要跪壞了霍美人。”

倒是破天荒了,伏文珠居然為霍清荷求情起來了。

難道是因為當日霍清荷的救命之恩?

霍儀芸收回探究的目光,扯著嘴角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