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怎麼了?”

“怎麼會這樣?”

曹遺珠慌忙去拉曹滄海,可是曹滄海依舊抽搐著,眼睛裡竟然流出黑色眼淚來。

溫鈺也嚇了一大跳:“這……這……”

“我說了,香囊上有東西,他卻時時刻刻帶著,邪氣入腦。”溫風螢道。

“風螢。”

曹遺珠轉過臉來,有些為難地咬了咬牙:“求你救救我哥哥……”

“我說過了,五百兩。”溫風螢冷著臉道。

“風螢……”

溫鈺看向溫風螢,覺得溫風螢這麼做有點太過火了,可溫風螢眼瞳冷冷的,臉上的情緒也很淡。

“拿錢來!”

曹遺珠衝著她的貼身婢女吼了一聲,那婢女這才忙不迭地過來,將錢袋遞給了溫風螢。

溫風螢顛了顛錢袋子:“只有四百兩。”

曹遺珠咬了咬牙,將頭上的金釵拔下,遞到溫風螢的面前:“這樣夠了吧?”

“曹晚娘既是給了錢,我自然是要救曹舅父的。”

溫風螢將錢袋和金釵收起,在曹滄海的面前蹲了下來。

曹滄海的印堂發黑,眼裡不斷湧出黑色的眼淚,嘴巴抽搐著,看著很痛苦。

溫風螢抬手取下布包,展開後便是密密麻麻的木針,她微微翻動手指,木針就迅疾而去,直接插入了曹滄海的眉心、太陽穴。

“這……這能行嗎?這是什麼針?”

曹遺珠見狀,不禁瞪大眼。

溫風螢沒有回他,雙手結印,接著便把一張葉片符籙貼在了曹滄海的脖頸位置。

須臾,曹滄海的眉心散出一大片黑霧,接著就聽他猛地吸了一口氣,隨即便睜眼坐了起來。

“哥哥,你沒事吧?”曹遺珠慌忙過去扶起曹滄海。

曹滄海已經是一身的冷汗:“我……我沒事。”

一旁的溫鈺稍微鬆了口氣。

“多虧了我六妹妹,不然曹舅父你現在怕是……”溫靈栩揚起唇角笑了笑。

曹滄海聞言,趕緊轉頭衝著溫風螢開口:“六姑娘,多謝你,多謝!”

“拿錢辦事而已,曹舅父還是多謝你的妹妹吧,她給你出的錢。”

說罷,溫風螢站起身將木針收好,接著問:“送你山水畫和香囊的人,你可回憶得起來?”

“是個大高個,說是裴府的護院,具體長什麼樣,不太記得了。”曹滄海回憶說。

後面的溫鈺冷哼一聲:“倘若那人隨口胡謅說自己是裴府的人,你也信?”

曹滄海一愣:“這倒也是……”

“能把你的香囊給我看看嗎?”溫風螢又問。

曹滄海慌忙扯下腰間的香囊:“都怪這個破玩意,我現在不要了,給你。”

溫風螢接過去,將香囊開啟,香囊內裡的布面上果然有古玉法印陰面的印章。

“這香囊裡裝的,是槐葉和一些香料,加上這人作了法,香囊是聚陰的,佩戴之人就會盡數吸收了香囊聚過來的陰氣。”

溫風螢說完,曹滄海忍不住大罵:“什麼人竟然如此歹毒,想這般害我?”

“你平日在外樹敵不少,你還有臉說?”曹遺珠嫌棄道。

曹滄海只得閉了口。

“老爺,老爺!”

這時候,門外傳來了小廝的聲音,手裡還攥著一卷文書。

“什麼事情?”溫鈺皺眉。

“老爺,裴相國差人送來的退婚書。”

小廝走上前去,將手裡的退婚書呈給溫鈺。

溫鈺的臉色陰沉:“我這人還沒到裴相國家,他就把退婚書送來了,想必是那秦大人已經把這話捅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