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螢吃好了吧?不如給稚雪看看?”

柳若蘭見溫風螢放下筷子,已經迫不及待了。

“二孃,不急,等我算一卦先。”

溫風螢說著,從包裡摸出三枚銅錢,扔在了桌上。

“這……看病還要算卦的?”柳若蘭有些不解。

“嗯……看這方位,應該是在二姐姐的院子的東北角……”

溫風螢說著,看向了柳若蘭:“二孃,先叫人去挖二姐姐院子的東北角看看吧。”

“東北角?”柳若蘭怔了怔。

一旁的曹遺珠臉色煞白,剛想叫一旁的丫鬟,誰料溫靈栩先開了口:“魁三!你帶著人過去挖二姐姐院子的東北角,看看有什麼!”

“是!”

門外的魁三應了一聲,當即就帶了幾個護院急急忙忙地往溫稚雪的院子去了。

“三少爺,找到了!”

不多時,魁三就抱著一個沾滿了泥土的黑乎乎的盒子回來了。

“這是什麼東西?”

這盒子剛被拿進來,眾人就掩住了口鼻。

盒子中有一股非常嗆人的氣味,像是什麼東西腐爛了一般。

“魁三,開啟看看。”溫風螢勾了勾唇。

“是!”

魁三說著,將手裡的盒子開啟。

誰知道,盒子蓋子被揭開的那個瞬間,魁三差點嘔出來。

黑色盒子裡面裝的,是一截腐爛的腳骨,上面的肉是糜爛的黑色,卻沒有完全腐蝕。

“這什麼東西,好惡心!”曹遺珠裝出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擺了擺手。

“風螢,這……這是……”溫鈺皺起眉。

“這是有人在二姐姐的院子裡設下的陰邪之術,這種陰邪之術又叫糜術,只需要將受害人的頭髮埋入腐骨中,再設下邪法就行。”

溫風螢蹲下身,用筷子翻開腿骨上的糜肉,從裡面扒拉出一把黑色的頭髮:“這個應該就是二姐姐的頭髮。”

“啊?”溫稚雪嚇得臉色煞白。

“二姐姐可以回憶一下,腿疾發作前,你的頭髮可被人剪過?”溫風螢歪頭問。

溫稚雪嚥了口唾沫,開始努力回憶。

須臾,溫稚雪抬起頭來:“我想起來了,六年前,也就是說風螢是克父煞星的那個時候,夫人請巫師到家裡作法,家裡到處點著火燭,我的頭髮不小心被一個丫鬟燒掉了一大截。”

“我也想起來了,當時那丫鬟哭得可憐,我便沒有罰她……”

柳若蘭思索著,隨即抬起了頭,看向了對面的曹遺珠:“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那個丫鬟應該是姐姐院裡的。”

“這麼久的事情了,我根本就不記得,再說了,這個什麼腿骨,我看著就害怕,我怎麼會知道這些……”

曹遺珠用絹帕捂了捂鼻子,但還是難掩她眼中的慌亂。

“魁三,你把這東西拿去外面找個荒涼地兒燒了。”

說著,溫風螢袖中滑出一片符籙,粘在了腿骨上,很快,那腿骨上就開始氤氳起黑色的霧氣。

“是!”

魁三應了一聲,慌忙抱著黑盒子往外面去了。

“這玄乎的東西倒是處理了,可是二姐姐臉上的疤痕也還在啊!”一旁的溫流箏忍不住道。

“二姐姐的腿疾和臉上的疤痕因為受邪術侵害太久,如今消除邪術,只能讓二姐姐的腿疾和疤痕不再加深。”

溫風螢取下一個葫蘆:“這個是止疼藥,二姐姐腿疼的時候先吃著,我近幾日會給二姐姐需要的藥調配出來。”

“風螢,那就拜託你了!”

柳若蘭雙眼盈著淚水:“你若是能治好稚雪,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