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將?”

溫風螢想起溫心弈那般清瘦,看起來倒不像是習武之人。

“是呀,他自小身體不好,練武倒是讓他身體好了一些,不過……要成為武將,任重而道遠。”溫稚雪搖了搖頭。

溫風螢蹙了蹙眉,溫心弈看起來是個正常人,但聽溫稚雪這麼說,她又覺得有些問題。

不過,溫風螢和溫心弈的關係寡淡,他的事情,溫風螢也不一定要管。

“那二姐姐喜歡讀書的話,怎麼不去考試做個女官?”溫風螢岔開了話題。

“我?”溫稚雪一愣。

“是啊,現在女帝不是鼓勵女子做官嗎,也准許女子參加科考,二姐姐這麼愛看書,想必博學多才,要考個女官也考得上吧?”

溫風螢這話一出來,柳若蘭嚇得面色蒼白:“萬萬不可。”

“為何?”溫風螢不解。

“這內宅的爭鬥都無休無止,更何況官場?”柳若蘭搖頭。

“可是,若是心中真有遠大的抱負,仕途便能實現心中的願景,若是畏手畏腳,豈不是終生被束縛於內宅?”

溫風螢低下頭,咬了一口雞肉,接著說:“二孃這些年不願與曹遺珠爭鬥,可曹遺珠還是會想方設法來害人,就像二姐姐的疤痕。”

“風螢說得沒錯,有時候,我們就是要主動出擊!”溫靈栩跟著說。

溫稚雪聽著溫風螢和溫靈栩的話,眼裡的光點輕顫了幾下。

“反正官場黑暗,稚雪沒辦法掌控的。”

柳若蘭給溫風螢夾了蝦仁:“風螢,你快嚐嚐這個,好吃。”

“謝謝二孃。”

溫風螢沒有繼續說話,柳若蘭說的話,也有她的道理,至於溫稚雪以後會走什麼樣的路,也是溫稚雪自己的選擇。

“各位,感謝大家今日的到來,我秦某人和犬子不勝感激!”

秦大人領著秦文舟到了酒宴處,父子倆挨桌敬酒。

“秦二公子的病好了?”

“犬子是被奸人所害,被邪祟種下邪種,並非是懷孕,多虧了溫家的六小姐。”

“喲,那溫家六小姐這麼有本事呢?”

秦大人帶著秦文舟去敬酒的時候,說起了秦文舟被害之事,眾人神采奕奕,只覺不可思議。

“誒,那不是無霽司的蕭大人嗎?他怎麼又來了?”

席間,有人注意到了遠處有一個高大頎長的身影在靠近。

“蕭大人……”

看到蕭青時出現在這邊,秦大人的心又跟著懸了起來。

“今日辦案,叨擾了秦大人。”

蕭青時端起一旁的酒杯:“不管怎麼說,是秦家的大好日子,我過來討杯喜酒喝。”

“那我敬蕭大人!”

秦大人見他只是來喝酒的,鬆了口氣,臉上露出諂媚的笑意。

蕭青時抬了抬手裡的酒杯,目光卻在往溫風螢所在的位置瞟。

溫風螢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於是抬起手衝著他揮了揮。

“六小姐,別揮了,這個你拿好。”

洛明川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溫風螢的身後,還將一個骨頭製成的哨子掛在了溫風螢剛才揮舞的手上。

“無霽司三處處長?”

溫家的人看到洛明川,都驚出一身冷汗。

溫風螢起身,和洛明川退到了一側:“這是蕭大人給我的骨哨?有什麼用?”

“要找我們蕭大人的時候,你就吹這個。”洛明川說完,轉身就要走。

“洛大人,可別忘了提醒蕭大人每日喝辟邪茶。”溫風螢叫住他道。

“知道了。”

洛明川有些不耐煩,應了一聲就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