獙君的面龐終於雲開霧散,他也開啟酒瓶與相柳碰杯,笑道:“算你有心。不過……”話鋒一轉,他面露嫌棄之色:“你那儲物袋真的太醜陋了!”

相柳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語氣冰冷至極:“這是多多送的。”

獙君那燦爛的笑容瞬間凝固在臉上,他諂媚討好道:“居然是多多送的,怪不得如此別具一格,與你的氣質真是絕配。”聽到這話,相柳的臉色才稍稍緩和,也不管獙君是不是在內涵他長得醜。

獙君突然轉移了話題道:“你……你對小師弟,是真心的嗎?”

相柳鄭重點了點頭。

獙君見相柳如戲認真的模樣,才明白為什麼小師弟不願意馬上接任王母之位,原來他要等的人在這裡呢。

獙君嘆息一聲說:“那你要有心理準備了,小師弟已被王母定為下一任王母繼承人了。你也知道玉山的規矩,王母必須忘情斷愛,我見小師弟也對你有情,如果他真的繼任為王母,你們恐怕……”

相柳的心一沉,他萬萬沒想到,這麼古靈精怪的一個人竟然被內定為未來的王母。他實在難以想象,若多多成為王母,玉山會變成何種模樣。不過,王母的眼光同他一樣好,他家的多多做什麼都是最出色的。

相柳雖然不希望多多繼承王母之位,可他不能替多多做決定。如果事情終了之後他還活著,如果多多想繼承王母之位,他會守在多多身邊,做他的貼身侍從;或者多多不想見到他,他也會默默守護她一輩子。他拿起獙君給他的玉佩,原本他並未打算成為玉山的一員,他有很多種辦法留在玉山而不被護山大陣察覺,不過是找個藉口讓自己留下罷了。但現在他改變了主意,他將玉佩收好。如果多多有繼承王母之位的意願,他不介意成為他的人,他現在不已經是多多的人了嗎?

相柳勾起唇角露出一個甜蜜的微笑,坐在相柳對面的獙君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聞到了了愛情的酸臭味。神族閉關的時間長短不一,短則幾日,長則數十年。在這段時間裡,相柳一直堅守在玉山,等待著沈多多出關。

當相柳忙碌時,他會匆匆趕回軍營,處理各種事務。他的步伐堅定而急切,彷彿揹負著整個世界的責任。他的眼神專注而嚴肅,每一個決策都經過深思熟慮。

而當他不忙時,他會靜靜地坐在玉山之巔,凝視著閉關之處。他的身影如同雕塑一般,一動不動,只有微風輕輕拂過他的髮絲。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無盡的思念和期待,彷彿時間已經凝固。

日復一日,幾個月過去,沈多多還沒有任何出關的痕跡。

在一個寧靜的日子裡,相柳靜靜地凝視著沈多多棲息的荷花,心中默默地想著她何時能夠出關。他的目光專注而深情,彷彿透過荷花能夠看到沈多多的身影。然而,就在這時,一隻傳音鳥匆匆忙忙地飛來,打破了這份寧靜。傳音鳥的翅膀急促地扇動著,顯示出它的焦急和緊張。

傳音鳥:“主人,大事不好了,蒼玹……”

相柳橫了一眼傳音鳥,冷酷地說道:“那個人出什麼事了?”

傳音鳥:最新訊息,西炎王竟然當眾將王位讓給了蒼玹,如今蒼玹已經是西炎的新王了。

相柳對此並未感到驚訝,這本就是大勢所趨,盡在他的預料之中,只是……辰榮軍那裡需要他回去處理一趟,此次回去,不知何時才能歸來。

相柳轉頭凝視著荷花,那碩大的花苞猶如一個嚴嚴實實的襁褓,將沈多多的身影緊緊包裹其中。不捨如潮水般湧上心頭,他佇立良久,最終還是毅然轉身離去。

在相柳離開後的一個月,荷花苞出現了異動。

烈陽正與獙君一同品茶,不,準確地說,是烈陽看著獙君悠然自得地品茶。他實在不喜歡茶那苦澀的味道,倒是覺得與茶搭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