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多多回到屋後,便不再理會相柳,只要一看到相柳無辜的眼睛,他就來氣,氣得他連晚膳都沒吃就躺在床上睡了。相柳坐在床邊,默默地看著沈多多的背影,心中充滿了無奈和自責。

相柳靜靜地盯著沈多多的睡顏,他安靜的睡容讓相柳感到十分安心。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到了深夜,沈多多卻開始說起夢話來。

\"滾,都給我滾開!\" 這聲爆呵突然響起,驚醒了扶在床榻邊睡著的相柳。相柳猛地睜開眼睛,看到沈多多正皺著眉頭,滿臉痛苦地揮舞著手腳。

相柳連忙伸出手去握住沈多多的手,卻發現他的手掌滾燙得嚇人。他心頭一緊,立刻伸手摸了摸沈多多的額頭,果然也是滾燙無比。

相柳心中一驚,趕忙調動起體內的靈力,小心翼翼地探查著沈多多的身體狀況。經過一番仔細檢查,他終於鬆了一口氣:只是受了些風寒,並沒有大礙。

想到這裡,相柳不禁有些自責起來。如果不是因為自己賭氣離開了浴室,那麼沈多多也許就不會受寒了。他暗自下定決心,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都絕對不能再離開沈多多半步。

就在這時,白天蒼玹說過的話又在相柳腦海中浮現出來。他不禁皺起眉頭,暗暗思索:他在投奔洪江之時,他就已經清楚自己的結局,也許正如蒼玹所說,他會死在蒼玹手上。

不過很快,相柳就將這些念頭拋諸腦後。他集中精神,全力運轉靈力,將沈多多身體內的寒氣一點點驅散出去。接著,他又細心地打來一盆溫水,輕輕擦拭著沈多多的身體,幫助他降溫。

沈多多全程一直在說著夢話:“滾開,都滾,相柳~嗚嗚~”他看起來很生氣很驚恐,彷彿有什麼惡魔在夢中追著他,如果相柳能鑽入沈多多的夢中就會發現,沈多多夢見的,就是相柳被萬箭穿心的場景,所以他害怕他驚恐,相柳不得不緊緊握著沈多多的手,趴在他耳邊不停的說:“多多,不怕,我在,我在。”相柳不停的溫柔說著話,沈多多才漸漸安靜下來,此時天邊開始泛起了魚肚白。

清晨的天氣很好,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斑駁的光影。烈陽很早便來到了沈多多的院子,他的心情似乎格外愉悅。

“小師弟,蒼玹那傢伙不知怎麼的……”烈陽眉飛色舞地說道,但當他看到從沈多多房間走出來的小相時,他那快裂到耳後根的嘴角瞬間僵住,笑容也隨之消失不見。

小相柳關好門,輕聲問道:“蒼玹怎麼了?”

烈陽心裡有些不爽,他原本興致勃勃地想要分享一些有趣的事情,但小相的出現讓他感到十分掃興。不過,他並沒有表露出來,而是將自己的不滿全部寫在了臉上。

他皺著眉頭,不耐煩地看著小相,心想這個侍者真是討厭。儘管是獙君親自挑選的,但他仍然對其心生厭惡。至於為何會如此反感,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總之就是看不順眼。

烈陽一臉冷漠地看著小相,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畢竟對方只是一個小小的侍者而已,而他卻是玉山的守護侍衛頭領,地位尊崇,與聖子更是以師兄弟相稱,自然不會將小相放在眼裡。於是,他毫不客氣地用命令式的口吻說道:“聖子呢?”

小相順著烈陽的目光看向身後緊閉的房門,小心翼翼地回答道:“還在睡著呢,昨夜聖子累壞了。”

烈陽疑惑地皺起眉頭,不過小師弟的事情,他也不好過多幹涉,只好點了點頭,輕聲說道:“等小師弟醒了,你告訴他,蒼……西炎王走了,讓他高興高興。”

聽到蒼玹走了,相柳心中詫異不已,但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只是淡淡地應道:“嗯,我知道了。”接著,他沉聲道:“你要是沒事就走吧,聖子很累,需要休息。”

烈陽哦了一聲,轉身走出了院子。他一邊走,一邊琢